她只是配合着易中海在拖时间,而易中海在等着老太太的死亡或者重伤。
最后则是老太太看不透易中海夫妇在演什么,但人家演,她也配着演而已。
这种互相表演的格局是相当痛苦的,谁都不清楚对方表演的目的是什么。
谁也不清楚,这种表演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只知道,导演如果不喊“咔”,他们就得一直演下去。
幸好,解救他们的人来了。
年轻保卫是跑着去打电话的。
实际上门岗亭里就有电话,但中年保卫想看戏,于是就用眼神示意着小年轻去办公室打。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也就是说,两个保卫现在也是在演。
两保卫做这个自然是有底气的,刚才保卫干事没过来嘛。
要这时是厂里工人跟保卫起了冲突,然后昏迷什么的,保卫干事早就过来解决问题了。
中年保卫在那冷眼看着养老团三人组,看着他们想演什么。
易中海是不是真昏迷,他不关心。
聋老太太会不会死,他也不关心。
对于中年保卫来说,他虽然贪钱,但如果自家遇到这种人,也恨不得整死他们。
都是祸害,死一个少一个。
年轻保卫去了十分钟,这种均势也就维持了十分钟。
终于年轻人回来了,对着中年保卫点点头,也是一声不吱。
年轻保卫不说事情办的如何,王姓保卫也是不问。
两人都是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岗亭上看戏。
终于,轧钢厂卫生室的医生气喘吁吁的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随后过来的,是今天的值班领导,罗副厂长。
王姓保卫拉着罗副厂长走到一边,把今天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
并且把易中海可能装昏的事情说了一下,于是看戏的人变成了三个。
认真的也只有医生了,努力的扒拉开易中海的眼睛皮看了一下瞳孔。
把易中海的眼睛扒拉的老疼了。
这医生也是个老阴逼,也不跟家属说病情,见易中海瞳孔正常,直接下狠手对着易中海的人中掐了起来。
易中海措不及防,直接“嗷~~”的一声坐了起来。
医生翻了个白眼,冷声道:“要是掐不醒,我就要下针了。”
说罢,医生把他的针袋当着易中海的面展现了开来。
李云在边上已经看呆了,都忘了上前安慰易中海,更忘了继续她时高时低的哭声。
医生扶起聋老太太时发现了地上的血迹,面色倒是严峻了几分。
招呼着边上的年轻保卫过来帮忙,等年轻保卫帮着把聋老太太扶着坐了起来。
医生扒拉着聋老太太盘发的后脑勺,确认只是个小口子,已经结痂了,这才舒了口气。
聋老太太倒是配合,没有装什么。被扶起时,就咳嗽了几声,开口说道:“孩子,我没什么事,刚才就是摔倒背气了。”
医生又是一个白眼,不过这回是对保卫翻的。让一个老人家这样躺在地上,而保卫们却是不想着扶一下。在医生来说,这是相当冷血的做法。
小年轻想张口解释,不过又感觉不能当着和尚骂秃子,就屏住了没说什么。
医生扶起了聋老太太,把拐杖递给了老太太。让她试着走了几步,又询问有没有哪里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