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周冽的表现太过自然,又或者是对方太过于冷淡,没人难堪,也无人窘迫。
没达到节目组预期里的效果。
像是一个完美篇章里被不慎弹错的音节,虽然惋惜,但所有人都选择宽容地一笑而过了。
倒是让孟津洲松了一大口气,他是后知后觉想起这个单字陆是哪一路的人物,前段时间那通轻描淡写的简短通话里,所有的威胁与强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犹如耳畔,这种人惹不起也躲不起,的亏这段无波无澜地过去了,不至于再接到一通电话,一拿起来全是劈头盖脸的压迫感了。
录制继续。
折腾完了前几天,总算盼到最后一天了。
周冽快被虐麻木的躯体也终于忍不住欢呼雀跃了起来。
要回去见到陆潜川啦!
是热呼呼的摸起来很舒服的陆潜川!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一群人被提前拖起了床赶上了车,基本个个脸上都是倦容混杂着我很不爽的厚重起床气,在车厢里倚着的,阖眼蹙着眉头的,唯独一人在这种气氛下还能发出一声由衷的轻笑。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在瞬间集中到了笑声的源头。
嘴角还翘着的周冽浑身洋溢着诡异的愉悦氛围。
他扬了扬眉,啧了一声,又笑着摇了摇头。
已然一派沉浸意淫无法自拔的模样。
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连刚刚怨声载道的叹气声都全没了动静。
周冽回神过来,疑惑之际便随意向旁边扫了一眼。
吓得他差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周冽强壮镇定地把差点蹦起来的脚又按捺了回去,向前猛地踹了一脚踏在了前面的踏脚板上。
这会儿的心虚是肯定有的,但也并不妨碍他厚着脸皮虚张声势。
那点没什么份量的心虚,随着鞋底在踏脚板上实实在在地碾了两次后就支离破碎,一点也没剩下多少。
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周冽挑了下眉,毫无预兆地就把手搭在了邻座齐唯一的肩膀上。
齐唯一:!!
“来来来,说说,看什么呢?带我一个。”
周冽看似亲昵地用胳膊勒紧了齐唯一的脖子,然后随意地向周围环视了一圈,最后又把目光盯在了杀鸡儆猴的猴儿身上。
“唯一,你说说。”
齐唯一被勒得浑身冒冷汗,困意早就跑没了,他这一路被周冽恐吓着过来,愣是一点长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