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出口?
他连从哪里开头讲起他都不知道。
只能含糊地敷衍道:“你…不认识…我一个远房表姐的儿子,大学考到这里,提前几天过来熟悉一下环境…”
“哦,这样啊。”陆潜川倒是听出了张力话里的不自在,但他自己揣着不能说的没说,也不好意思逼问对方就范。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鬼胎地并肩坐着喝酒,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
心里揣着事,屁股也都坐不住,两个人不到十点半就散了场,各自找了个代驾回了家。
陆潜川虽然只喝了几杯低度数果酒,但耐不住酒量太差,多少有些微醺。
大脑占了几分醉意,却因为长时间的冷静,思绪比先前激动的时候要清晰的多。
他懒懒地靠在后车座里想着今天的麻烦事。
周冽在这事上看起来虽然是站了上风,但他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废了这么大的劲。
又是温柔情人,又是早起做饭。
竟然只是为了这种力度地报复自己,让自己不痛快。
整个想来,这样的行为本身就幼稚到孩子气的可笑。
再联想一下对方平时的行为,他基本可以确定,周冽处理事情的智商基本是游荡在中二期的初中生水平。
小孩儿的恶作剧,让他发了这么一大通闷气,也怪他自己被肏昏了头,一时没控制住。
回过头来想想,对付这种段数,用成年人的智商碾压基本等同于跟一个乱扔垃圾的小学生大谈国际环保理念,或者是和一个吃着手指的三岁小孩讲解马列主义核心价值观,确实是大才小用且不得要领。
其实只要用点高中生平日里的粗暴手段就可以简单解决这种叛逆期的不服少年。
想到这,陆潜川不由地嗤笑了一声,在脑海里捏着对方的七寸把玩了一会,控制在最合适的力度,扯起了带着星点醉意的嘴角。
——
回到家,防盗门在身后阖上,眼睛还没能适应,周围一片漆黑。
手指刚触动廊灯的开关,陆潜川就被一个黑影捏住手腕,狠狠地压在大门上,吻住了嘴……
黑影裹着一层似曾相识的淡淡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