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个瓶子只对自然之力感兴趣——之前剥离赞罗人平头哥的时候它也在场，但没怎么变烫。</p>

然而，这一次它又激动了。</p>

在高文吸收了甘姆的头骨建模后，这瓶子就开始变烫。</p>

里面的意志经过上一次的“吞噬”后能力有了进化，向自己传达出了更加清晰的诉求：</p>

“我饿我饿我饿！”</p>

也是它率先发现了高文体内的意志在蠢蠢欲动。</p>

于是，海涅就以身作饵，把它带了进来。</p>

看样子瓶中意志是以“同类”为食。</p>

上次吃的是自然意志，这次盯上了圣光意志。</p>

换句话说，吃的是意志，而非能量。</p>

这不禁让海涅想起自己的幽灵马和小小萨。</p>

这两个家伙与瓶中意志一样，都喜欢吞噬剥离出来的东西。</p>

过去他一直以为是能量在吸引它们，现在看来，似乎藏在能量中的意志才更关键……</p>

…</p>

听完了海涅的大致讲述，高文微微颔首。</p>

此时那道血光正像狗皮膏药似的趴在铠甲人身上，拼了命地往它的铠甲缝隙里钻。</p>

后者身上的铠甲迅速爬满裂缝，身形也在持续变小。</p>

“你说它来自赞罗高原？而且与鲜血有关？”高文突然问。</p>

“是。”</p>

“那它可能是战神的血肉。”</p>

“战……神？”</p>

海涅脑海中莫名冒出来一个脸上有刺青的光头。</p>

他迅速把这个无厘头的想法赶走，疑惑道：</p>

“可是我从没听说过什么战神……”</p>

“那很正常，因为战神是兽人的神，不是赞罗人的。”</p>

高文目视前方，感慨道：</p>

“教会对于这方面的记录并不多，但战神的名字的确在伪神之列，而且是第一等的伪神。</p>

“换句话说，祂的地位与亡语者女士、圣光之神、大地之母并列。”</p>

——原来真·萨总这么没牌面吗？</p>

海涅头一次听到这种秘辛，不禁好奇：“你现在都可以说了？”</p>

高文：“是的，我灵魂中的枷锁消失了。二十年了，试炼终于结束，我从未如此轻松过。”</p>

“那是那是。”</p>

海涅下意识点点头，突然愣住。</p>

“你说什么？二十年的试炼？”</p>

“是的。”</p>

“……真厉害！”</p>

两人闲谈间，铠甲人已经被疑似战神意识的血光吃干抹净了。</p>

随着他被吃掉的部分越多，反抗也就越无力。</p>

到最后连声吭都没有。</p>

头顶的裂缝正在愈合，钻进来的金色流光也越来越少。</p>

海涅这才看清，这血光隐隐有些像狗。</p>

“准备好，我们要出去了。”高文说。</p>

“哦，好。”</p>

海涅对血光招了招手，带着它离开了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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