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非海涅所想的秘密账单和交易记录。</p>

大部分都是向精灵平民购买尸体的账单，无论真假，都清白的很。</p>

银翼对绛露也不是完全信任，她没能找到真正的保险箱。</p>

但那枚兄弟会的徽记是真的。</p>

埃里克脸上果然阴晴不定。</p>

海涅：“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再加上刚才你见到的那具骷髅，阁下不会认为能彻底把我们留在这里吧？”</p>

事实上埃里克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p>

因为他不知道，事情不是他亲力亲为的。</p>

海涅也清楚他不知道。</p>

在任何一个人员冗杂的庞大组织中，交易的决定都由上头的人拍板做出。</p>

但具体事项是下面的人在进行。</p>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影视作品里都存在类似的账本和黑名单。</p>

这不是特意留给警察和监管机构的证据，而是组织机构监督核查自己人用的。</p>

这是必要的人事流程和环节。</p>

所以海涅清楚一定有类似的东西存在。</p>

有了那枚徽记，就算他拿出一堆厕纸这么挥一挥，对方也要掂量是不是真的。</p>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埃里克会不会死心眼地要求核实。</p>

但海涅不会给他这个机会。</p>

真给他看了可不就露馅儿了嘛！</p>

就在对方犹豫不决时，海涅忽然手一扬，信笺纷纷飘起。</p>

海涅：“V，烧了它们。”</p>

卫殿鸢：“我艹，这比是真能装啊！”</p>

一团暗影烈焰在空中炸开，如同八岐大蛇，纷纷吞没了散落的纸页。</p>

埃里克惊愕，随即面露凝重。</p>

烧了？</p>

什么意思？</p>

“这就是我的诚意了。”</p>

海涅笑了笑，语气变得低沉：</p>

“我是领主的法术顾问，想必贵方也知道麦卡拉山区的窘境。</p>

“我们都是小角色，生存在夹缝之中，所以我希望得到贵方的友谊，也许在未来会有求于阁下。</p>

“另外，我的话不是开玩笑，兄弟会的确可以和暗影圣殿展开合作。</p>

“你们过去怎么做的，未来还可以继续。</p>

“我是一个亡灵法师，伱明白我在说什么吧？”</p>

埃里克先是一愣，随即猛的有所察觉。</p>

亡灵法师？</p>

对啊……</p>

暗影圣殿为什么会突然对翠叶庭出手，莫非就是争夺这个大量消耗素材的亡灵法术实验？</p>

如果是这样，那和谁做生意不是做，为什么非要死保银翼呢？</p>

暗影圣殿也需要一条走私人口和尸体的黑色渠道……</p>

这不正好吗？</p>

埃里克·壮壮的思路豁然开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