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得好住得好吗，急着回去干啥。”裴液低声道，“事儿还没完，我得去找样东西。”</p>

接着把当前的形势告诉了他。</p>

“你说，那东西昨夜就能和那个鹤榜第三不分上下？”</p>

显然不曾有人和老人说过如今奉怀面临的局面，他的声音压成了粗砺的铁声，一种冷硬从残躯中透出来。</p>

少年所参与事情的危险超出了老人的预料，他嘶哑道：“你这两天面对的是这种东西？”</p>

“对，祂可能过不了多久就来了，你就在县衙好好待着。”裴液叮嘱道，“这儿多少安全些。”</p>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p>

“……”裴液愣了一下，一时没回答上来。</p>

这事确实已和他没什么关系。</p>

他无官无职，实力也低微，之前不过是被局势牵了进去，如今明绮天已将他从这张蛛网上解了下来，他只是个普通百姓罢了。</p>

“没事儿，我现在去做这事儿没什么危险，不和那东西打照面。”裴液安慰老人道，“反正要我坐等结果，我也待不住。”</p>

“蠢蛋。”老人嘶哑道。</p>

“哈哈。”裴液一笑。</p>

他知道老人是关怀心切，这几日下来，多少年相依为命的两人忽然甚少得见，老人心中的担忧可想而知。</p>

如今好不容易全须全尾地回来，没说两句话，又要出去折腾。</p>

少年理解行动不能、视界全黑的老人只能在轮椅上一分一秒等待的那种不安与无力，便再次宽慰道：“放心，这回真没事儿，我就在城里逛逛，没结果就回来了。”</p>

裴液轻轻攥了下老人孱弱的手，转身出门。</p>

听着裴液走出门外，老人缓缓仰在椅背上，一双黑窟窿定定望着半空。</p>

好半天他喃喃道：“总是时势非我与，算来几番从头。”</p>

……</p>

裴液来到大堂时，黑猫在桌子上指点，邢栀商浪还有州中几位高手凑在桌子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