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看着亚安的眼睛，毫不留情面地说道。随后闭上眼睛，补充说：</p>

“简直就像严丝合缝的齿轮一样。”</p>

“您是说...有人在操控？！”好在亚安没有失去理智，稍微琢磨就明白了劳伦斯的意思。</p>

劳伦斯轻点两下头，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唏嘘说道：</p>

“可怜的女孩，被人下毒之后遭受那样的痛苦，等来的医生还是一位杀手。她信任地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对方将自己开膛破肚，那位杀手却将尖刀插在她的心脏上。”</p>

老肖恩听罢也不禁抹了一把眼泪，同情地拍了拍亚安的肩膀。</p>

“是谁...是谁！我杀了他！”</p>

亚安捏紧拳头，一把砸在旁边的铁门上，巨大的哐当声回荡在地牢里。</p>

他的泪水已经止住了，但是全身，甚至连牙齿根都因愤怒而止不住地颤抖着，低声嘶吼的声音好似龇牙的饿狼。</p>

“西罗·拉塞尔，幕后黑手的名字。”劳伦斯沉声说道：“你一个人杀不了他。”</p>

西罗·拉塞尔？亚安曾经听队里的前辈提到过这个名字，但是谈论不多，而且每个谈论的人都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好似在评论魔鬼一样。</p>

但是亚安不在乎，那女孩中午笑魇如花的模样还在他眼前，他们甚至还约好下周再见。只是，当亚安再见到她时，只看到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p>

“不管是谁，我要他死。”亚安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不是在路上哭泣的太过撕心裂肺。</p>

“你杀不了他。”劳伦斯缓慢地摇头，轻声说道：</p>

“但也许我可以。”</p>

亚安看着劳伦斯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劳伦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p>

“只要能为她报仇，我愿意放弃一切追随大人，哪怕让我堕入地狱我也心甘情愿。”</p>

亚安抬起头，澄澈的眼神之中全无迷茫，只有脸上几道泪痕还纪念着他懦弱且稚嫩的过去。</p>

他毫不犹豫地将右手放在心脏前，一字一顿地向劳伦斯念出誓言。</p>

一个令所有敌人胆寒的复仇者已然诞生，尽管目前还很脆弱，但劳伦斯相信他有无限的潜力。</p>

劳伦斯同样郑重地点头，接受了亚安的誓言，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