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畋与广念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这两人不像是在演戏,不禁暗暗生疑。</p>
步安沉思片刻,不禁想起开元寺的例子来,疑道“莫非你师父圆寂之前,也将方丈之位传给了你?你那师兄鸠占鹊巢,才不敢见你?”</p>
“师父他老人家,自己也不是方丈,不好将方丈之位传给我吧?”惠圆想了想道。</p>
步安这才想起,自己老觉着惠圆的师父必是一位不世出的高僧,却压根儿还不知道惠圆师父法号是什么,修为又如何。</p>
他一直不问,是觉得惠圆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便没有必要问。</p>
宋世畋却没这种自觉,忍不住道“大和尚,你自称是栖霞寺圆字辈的僧人,却不知师承哪位高僧?”</p>
“我师父……”惠圆面露为难之色“我师父法号觉空。”</p>
此言一出,宋世畋顿时拨转马头,似乎觉得今夜根本就是在瞎胡闹。</p>
广念更是看着惠圆,一脸遗憾地摇头,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朝步安轻声道“他是不是这儿有毛病?”</p>
惠圆脑袋确实有些毛病,可步安却不觉得他连师承都会弄错。</p>
当初刚见到惠圆的时候,他还总把师父挂在嘴边,可见师徒情深,又怎会记错呢。</p>
不料广念又补充了一句“觉空罗汉三十多年前便已坐化了,哪来他这么个弟子。”</p>
“三十多年前便坐化了?”步安一脸愕然,看向惠圆。</p>
惠圆神情落寞,只是摇头,意思却很明显事实不是这样的。</p>
眼看着宋世畋与广念走远,步安也拍拍衣摆站起身来,签过两匹马,将其中一根缰绳扔给了惠圆“走吧,先回去再说。”</p>
惠圆接过缰绳,喃喃道“步爷也不信?”</p>
“说什么胡话呢!”步安瞪了他一眼“哪怕天下人都不信你,我也笃信无疑,只是眼下说这些都无用。先跟我回去,我自会再想办法。”</p>
惠圆咧嘴一乐,喊了声“行”,便翻身上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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