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咳嗽了七八声才停止。</p>

陈有酒又咳出血来，他熟练地取出手帕擦掉嘴角的鲜血。紫色的血。</p>

陈有酒动作虽然快，陆小凤的眼却也不慢，瞧见了手帕上的鲜血。</p>

陆小凤色变道：“你中毒了？”</p>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是这种想法。</p>

陈有酒平静道：“这不是中毒，而是病。”</p>

“病？”</p>

陆小凤非常诧异，他从未见过这种病，忍不住道：“可否将手递过来？”</p>

陆小凤虽然不懂得看病，却懂得看毒。</p>

陈有酒本想拒绝，不过陆小凤眼中的真诚打动了他，将左手递了过去。</p>

陆小凤食指中指搭在手腕处，过了一会儿，将手收了回来，脸色变得很难看。</p>

陆小凤道：“陈兄的脉象很乱，像是。”说到这里，竟说不下去了。</p>

陈有酒淡淡一笑道：“这是要死的脉象？”</p>

陆小凤想不到陈有酒竟也知道，忍不住道：“陈兄早就知道了？”</p>

陈有酒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想让你知道的。’</p>

陆小凤诧异道：‘为什么？’</p>

陈有酒淡淡道：“若让你知道，如果我们看中了同一个美人，你岂非会让着我？我这人最不喜欢被人让。”</p>

陆小凤一呆，看陈有酒的神情变得非常古怪。他着实想不到陈有酒竟是这样一个人。</p>

这个时候陈有酒已起身从柜台上拿来一壶酒，倒了一杯送到陆小凤桌前，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笑着道：“我一向不喜欢大清早喝酒，不过碰上陆兄这样的酒鬼，破例一次也无妨。”他说完这句话，又开始咳嗽。</p>

陆小凤已完全肯定这人真是酒鬼。</p>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p>

“陈兄为何会得这种病，可有救治之法？”</p>

陆小凤真心想帮陈有酒。他不希望这大好青年就这么死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