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之前在水下呛水，唯一的好处就是它们在快要断气的时候，可以被允许探出头吸一口氧，然后继续埋头助推。</p>

“都说了别跳。”</p>

鹿不二耸了耸肩：“这叫九鬼拉船！”</p>

鹿夫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美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你这个小家伙真有办法啊，它们要是累死了怎么办？”</p>

鹿不二摆出一副资本家的嘴脸，就差一顶黑帽和一副单片眼镜了：“异鬼累死关我啥事啊，又不是我让它们累死的！”</p>

轰隆一声。</p>

当麒麟和白龙即将碰撞的一瞬间。</p>

鹿不二再次下达了指令。</p>

九头炽身鬼同时释放出巨大的能量，磅礴的冲击波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直接推着他们的快艇向地下街区冲了过去。</p>

下一刻。</p>

炽烈的电浆混合着极寒的雪花轰然炸裂开来。</p>

直升机盘旋在天空中，蔷薇坐在驾驶座上，被滚滚天威吓得脸色苍白，如果不是相隔的距离足够远的话，他们也会受到电磁脉冲的影响，机体也可能被弥漫开来的低温冻坏，大概率机毁人亡。</p>

龙雀坐在机舱里抽着烟，默默看着远方碰撞炸裂的麒麟和白龙，眼神里流露出感慨的情绪：“第八智慧界。”</p>

“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样，即便从圣山里活着回来，她也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如今，只有第八智慧界的水平，距离第九界还远得很。”</p>

他顿了顿：“倒是这见鬼的术式……”</p>

当年龙翎在第三胜利界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把自己将来晋升位阶后的术式都规划好了，但当时只是一个想法，没有具体设计。</p>

在当时的设想里，第八智慧界的术式就叫做麒麟。</p>

如今他所见的麒麟是漆黑的。</p>

而且是无数尊麒麟重叠在一起，群魔乱舞。</p>

这就是不朽之力的进阶用法。</p>

“超限，其意为无尽分裂，通过不朽之躯的进阶权柄把一种术式无尽的分裂开来，形成毁灭性的打击。当年我姐姐就是用这招在同阶之内打遍天下无敌手。哪怕是越阶挑战，也不是不可能。”</p>

龙雀忽然说道：“蔷薇，低一点。”</p>

如今一切证据都表明，那个女人回来了。</p>

从地狱里回来了。</p>

而且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样子。</p>

即便你已经如此陌生，我依然能一眼认出你，那一道道漫天闪烁的雷光，仿佛能够映出已被埋葬在圣山里的过去。</p>

“头儿。”</p>

蔷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真的是她么？既然你说她已经完全变了，那你怎么能确定她藏在哪里？”</p>

“她是变了，但还保留着当年的习惯。她喜欢花，喜欢香水店，就像是穿梭在花香里的蝴蝶，华丽的蜕变。”龙雀从口袋里摸出那瓶精美的香水，仔细嗅着那种迷人的芬芳，眼神却毫无缅怀。</p>

他从怀里取出一柄漆黑的左轮手枪，轻轻转动着空荡荡的弹仓，用肉眼瞄准了下方空荡荡的街道，锁定了一家花店。</p>

也就是在这一刻，风来吹动花店的窗帘。</p>

女人的背影妖娆曼妙。</p>

门口的风铃奏响着曼妙的音乐。</p>

像是一首诀别曲。</p>

“警报，检测到极限生命波动，卡巴拉生命之树体系，第九界！检测完毕，第九王冠界进化者，代号红色暴君，术式启动！”</p>

军部的检测系统发出了冰冷的警告声。</p>

龙雀轻轻扣动了扳机，火光照亮了他的眼瞳。</p>

“且听龙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