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果断否定：“不是。”</p>

“合理，大祭司应该不会有你这么弱。”</p>

“……”</p>

莲华摆手示意他退后，眼瞳里氤氲着圣洁的光辉。</p>

闭上眼睛，再睁开！</p>

黑暗的地底甬道在她的眼里似乎变了一番模样，坚硬的墙壁上竟然亮起了无数诡异的纹路，包括那些裸露的筋膜和血肉上也泛着一丝丝常人所无法察觉的细纹，乍一看就像是蛛丝般细密。</p>

她沉浸在自己的幻视里，抬起手拼凑着那些纹路。</p>

一个诡异的图案在她的眼里渐渐成型。</p>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骤然变得深沉起来。</p>

鹿不二却什么都没看见，甚至连她眼里的圣光都看不到。</p>

只觉得这女人中了邪一样挥舞着双手。</p>

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p>

“喂，没事吧？”</p>

鹿不二轻轻推了她一下。</p>

莲华一下子从幻视里清醒过来，又懵了。</p>

她灵视的时候，竟然被打断了！</p>

你这小子……</p>

然而看到他关切的表情，你又没法对他发脾气。</p>

“隐匿庇护。”</p>

莲华冷冷说道：“怪不得这个地下遗址没有人发现，它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而且被施加了隐匿庇护，如果不是意外踏足这里，几乎不可能发现它的存在。这是第三代神圣君主所掌握的权能之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地方就是他建造的。”</p>

鹿不二一愣，忽然想起那些往生部遗民也有类似的庇护。</p>

这一下子他就不怀疑这女人在胡说八道了。</p>

莲华看了他半天，忽然陷入了沉默。</p>

“怎么了？”</p>

“你怎么不问我第三代神圣君主是谁？”</p>

这有啥好问的。</p>

鹿不二回答道：“康斯坦丁啊，圣山里出来的那个。”</p>

莲华瞥了他一眼：“人不大，懂得还不少。”</p>

鹿不二微笑说道：“谬赞，谬赞。”</p>

“那你知不知道他有另一个名字。”</p>

莲华转身向黑暗里走去：“叛逆的君王。”</p>

鹿不二挑眉：“叛逆的君王？”</p>

这个词似乎是个贬义词。</p>

“我……大祭司曾经经历过三代神圣君主时期，分别是第一代神圣君主的末期，第二代神圣君主时期，第三代神圣君主时期。”</p>

莲华淡淡说道：“只有第三代神圣君主的描述是最少的，因为他的存在是一个禁忌，已经被阿卡夏圣教的高层给抹掉了。甚至于，连康斯坦丁对于进化者开创的新体系，都被掩盖掉了。”</p>

鹿不二隐约记得乖女儿跟他科普过。</p>

想要成为神圣君主，就必须要有凌驾于世俗和神权的暴力。</p>

想要做到这点，你自然要有别人没有的东西。</p>

答案就是进化之路上开创的新体系。</p>

第一代神圣君主创造了命理。</p>

第二代神圣君主创造了术式。</p>

第三代神圣君主呢？</p>

“如今看到这些把暗质融入体内的尸食教徒，以及这座地下遗迹里的隐秘庇护，我才知道他们到底想复制什么。”</p>

莲华指着这里：“当年的康斯坦丁就是在这里进行研究的，那块血肉多半也是他留下来的。如果你不信，再往深处大概会有证据。”</p>

鹿不二吃了一惊：“研究什么？”</p>

“异鬼术。”</p>

莲花的嗓音很轻，眼神却深得让人看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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