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p>

“这理论上不可能。”</p>

陈业没有打断对方，而是仔细聆听对方讲话。</p>

那名中年民警在此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现场所有受困人员已经被尽数解救出来，基本上伤势过重的都没有办法清醒。</p>

其余的都不承认自己有参与拯救失火。</p>

他心里也拿不住主意，试探道：“你说，五六七层的火，你都有参与救援？那些消防栓也是你使用的？”</p>

陈业点头。</p>

民警深呼吸一口气，打开记录仪，认真道：“麻烦你能否告诉我们，怎么完成的？”</p>

“我从外墙的排污管，爬上六层走廊的射窗。”</p>

“什么？”</p>

民警没想到，陈业的回答是这样。</p>

“调查一下着火楼房周遭监控。”</p>

另一名民警对陈业点头：“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注意身体，可能以后还需要你配合。”</p>

“好的。”</p>

民警离开，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们快速处理现场的后续流程。</p>

周雨母亲相隔陈业不远，在民警有意寻找陈业她已经有些注意，特意凑近偷听。</p>

奈何还是有些数米距离，隐隐约约只能够听见“救火”、“是的”、“消防栓”之类的话。</p>

联合之前消防员同志告诉自己，当他们前往六楼的时候，自己的女儿就已经躺在通风良好的北边走廊外窗处。</p>

也正正是得益于身处于比较通风的位置，呛窒息的情况才不是特别严重，中毒迹象较轻。</p>

当时他们的女儿正发烧感冒，没有太强的警戒能力和活动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们如此担心女儿不能够自主逃生，求消防员一定要将女儿救出的原因。</p>

周雨母亲挪步上前，她声音有些发抖，问：“我女儿就认识你，是你帮忙救火，帮忙救我女儿的吗？”</p>

陈业看着对方的面容。</p>

仿佛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这位母亲因为担心女儿，脸面一下子忧愁衰老了整整十年。</p>

他点了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