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在举行仪式魔法的时候就犯了个错，没能治好她的疾病，没能拯救她……”</p>

“现在也没有足够的知识去挽救那一切……”</p>

“我什么也做不到……”</p>

这压抑的感叹背后是老尼尔长年未抒发的苦闷。</p>

不过见之前在交易市场的劝说和现在的提醒起效了，斯塔接着道：</p>

“听我讲个故事吧。我有一个朋友也是这样。”</p>

“那天，他失控了缺勤，直到同事上门才被发现……”</p>

“……”</p>

在斯塔娓娓道来的故事里，老尼尔仿佛看到了自己失控之后的后果。</p>

听到了自己未来会对队长质问他们来探望做什么；</p>

听到了自己会愤怒又惶恐地嘶喊反驳道：“不！你在撒谎！”；</p>

听到了自己用软弱的语气承认：“是的，我知道我的状态有点不对劲。”；</p>

听到了自己会大声辩护着自己没做过坏事，更不会去伤害别人；</p>

听到了自己也可能害怕地恳求队长放过自己；</p>

听到了自己的癫狂，自己的慌乱，自己的渴望，自己的哀求……</p>

到了最后，老尼尔全身瘫软，平静而又后怕地对着斯塔说道：</p>

“够了，不用再说了。”</p>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怀疑斯塔讲诉的故事就是他自己未来没有人劝说过后的写照。</p>

头发花白的他眼角和嘴边的皱纹泛起，浑浊的眼眸此时无助地望向斯塔。</p>

在不可置信自己会做出这些事情之余，心情还带着略微的低沉。</p>

这真像是自己一旦尝试了那个邪神的仪式之后的后果啊……</p>

斯塔没有犹豫，继续道：</p>

“我们是守护者，也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p>

“非凡者在任何时候都要经受着各种危险，何况是‘窥秘人’这样的途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