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p>

“你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p>

“小克，我要晋升了，如果等下没有再次祈祷，那应该是失控成怪物了。”</p>

“那就把我举报给教会吧！不要让我在市区害人。”</p>

“……这是我的地址。”</p>

“距离窗户五米的地方有一棵树，我在那棵树下埋了一本晋升失败后留给你的书。”</p>

“一本记载着你目前所能知道的神秘学知识和我的一些笔记的书。”</p>

“当然，书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不记名账户的账号和密码。”</p>

“几千金镑呢，便宜你了。”</p>

“不过我说你这个家伙啊，不要那么眼馋那么一点金镑好吧，那本记载着神秘学知识的书籍才是最宝贵的。”</p>

“十几个配方呢，可以说你以后占卜家的路都给我铺好了。”</p>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p>

“其实呢，我还有一些事想拜托你。虽然说大部分都写在了那本书上。”</p>

“但还是让我郑重地提一下。”</p>

“克莱恩，你觉得这个时代怎么样？”</p>

“高耸的烟囱，肮脏的街道，衣着褴褛的贫民，挨饿的儿童……”</p>

“这样的社会生态——”</p>

“对于现代人而言，真是陌生的情景。”</p>

“同时，也真让人不爽啊。”</p>

“罗塞尔大帝说过：我亲手开启的工业革命，亲手铸就的蒸汽与机械时代，将成为邪神降生的温床。”</p>

“没错，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p>

“但我觉得，世界不应该是这样子啊，时代不应该停滞在这里吧？”</p>

“所以，以上呢，如果出了意外的话，就是我的遗言了。”</p>

“如果怀念我的话，就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替我改变这个世界吧。”</p>

“我们是同一类人。”</p>

“我走了以后，你也要好好走下去。”</p>

“小克，要记住：我们是守护者，也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p>

……</p>

“我们是守护者，也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p>

……</p>

“我们是守护者，也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p>

……</p>

斯塔的声音不断回荡，层层交错。</p>

确认之后再没有其他的祈祷声后，克莱恩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幽邃的眼眸一刹那间失去了全部神采。</p>

他想用冥想的办法快速抚平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双手在这片空荡荡的灰雾之上无法制止地颤抖起来。</p>

不，斯塔前辈，这不可以。</p>

你不要失控。</p>

斯塔，伱不可以失控。</p>

你要做的事情，得你自己去完成。</p>

克莱恩的精神一下子变得狂躁和烦乱，就像旅人刚在黑暗中发现了一缕光，却望见它倏然地熄灭。</p>

斯塔，你别死。</p>

我还等着和你商量老尼尔的事。</p>

我还等着你告诉我更多扮演的建议。</p>

我还等着从你那里获得更多建设塔罗会的指导。</p>

一滴滴泪水无意识地在克莱恩脸颊上滑落，他的视线模糊。</p>

明明说好了，我们一起联手，一起面对这片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p>

明明说好了，你来当我的眷属，我来做你的愚者。</p>

……</p>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

克莱恩擦擦眼泪，想要仔细辨认起眼前浮现的模糊画面。</p>

那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人，他正立于几团摇曳的火光前，仿佛正注视着克莱恩。</p>

从扭曲的画面里，克莱恩勉强认出这是准备服用魔药的斯塔。</p>

克莱恩怔怔看着，视线不知为什么又模糊了起来，依稀又回到那天，看见斯塔哈哈大笑起来，用他独特的嗓音道：</p>

“原来你真是那个人啊。”</p>

斯塔……克莱恩无声呼喊了一句。</p>

他仿佛一尊雕像般坐在空旷的青铜宫殿里好几分钟，忽地笑笑道：</p>

“斯塔，那天你突然找上门来，还真吓了我一跳。不过你也真是的，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嗯，万一我不是穿越者呢？万一我眼馋你身上的金手指呢？你来了这么久，怎么就这么坦诚呢……</p>

“你当时都没详细问我这片灰雾的情况，是信任我，还是通过自己的金手指了解了呢……不过你肯定猜到了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