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抓个下人,问清楚后再把他的脖子抹了,唉,这怎么行呢,那是禽兽的行为。想来想去,裤子云摸出怀中的玉笛。</p>
然而,这笛子跟普通的笛子没什么两样,无任何动静。</p>
唉,裤子云急得落下一颗紧涩的泪蛋。此泪蛋恰巧落在玉笛上。</p>
突然。</p>
玉笛显示一行字:注意你的脸,快要失效。</p>
裤子云赶紧抖了抖玉笛,想它显出更多的字句,但短信就这么一条,再无下文。</p>
他紧张起来,好好的一张秋千索的脸,怎么就快要失效了呢,若失效,岂不身份暴露,岂不……</p>
宫商角呀宫商角,你这换脸术怎么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p>
原来,是因为宫商角一直还在熟睡之中,咒语缺乏持续跟进,那毕竟叫幻术,而不是真正的换脸嘛。</p>
可以这么说,要是宫商角不能及时醒过来,裤子云的本来面目就会暴露。</p>
如此后果,不敢往下想。</p>
裤子云对自己说:“必须第一时间找到宫商角,无论付出多大代价,现在就得跟时间赛跑,争分夺秒。”</p>
必须得找个人带路。没有带路党什么事都会搞砸。</p>
忽然,他想起那个秃子大厨,只有他才是最佳人选。</p>
因为可以给他明说,唯我裤子云方能救他,保住他的大拇指和中指。</p>
当裤子云来到大厨的工作间打听,其他小厨都说不知什么原因,大厨早走了。</p>
“他难道不怕被抓回来吗?”裤子云大声问。</p>
“抓他干吗,也许上夜市买菜去了。”</p>
“给谁请假没有。”</p>
“他是老师,难道给我们学徒请假呀。”</p>
裤子云正在焦急万分之际,只见秃头大厨垂头丧气地回来了。</p>
“老师,有客人找你,可能要吃夜宵。”</p>
裤子云一把将秃头大厨拉到一个无人的小房间,慎重地说:“你想保住你的手指头吗。”</p>
厨子点了点头。</p>
“你会觉得杜台山掌门是在逗你玩吗?”</p>
“不会,前些天他说把一个女的做成人皮,后来还真做了。想想都害怕,你救救我吧。”</p>
“好,我答应救你,但你现在必须跟我去找一个人,我不熟悉路,你是大厨,在这里上班都若干年了,是不是。”</p>
“嗯。好吧,你想找谁?”</p>
“找两名女子,豆娘和宫商角。”</p>
“这这这,我试试看,具体的地方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个地方定是关押女人的。”</p>
...</p>
就这样,很快便先找到关押宫商角的那个地牢。</p>
然而,地牢里空空如也。</p>
原来,是被钱无用叫狱卒给换地方了。</p>
越急,裤子云那张秋千索的脸就越发烫,似乎马上就要变脸。</p>
裤子云只得叫大厨带他快速离开这个地方。</p>
夜已深,可能杜台山与贺离骚马上就要回来了。</p>
天啦!</p>
...</p>
当裤子云返回卧室,只听门外有人敲门,而他感觉自己的脸仿佛正在火上烤。</p>
他赶紧用枕巾把脸盖住,哟哟哟地呻吟,装头痛。</p>
真的是杜台山回来了,醉熏熏的,一直在敲门。</p>
裤子云一手用枕巾捂住脸,一手开了门闩。</p>
“秋老弟,今晚不去闭月楼,那真是你天大的损失,全是新货。”杜台山脸上的红光流淌,酒味刺鼻,嗝声不断。</p>
“大哥,我头疼得厉害,喉咙里的鱼刺还在作怪,我得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等身体好了,大哥一定要带上我。”</p>
“秋老弟,你干吗要把脸捂住,头痛也不用捂脸嘛,我马上叫下人去叫郎中来。”</p>
“不用了。谢谢大哥。”</p>
“好吧,我去那边睡觉了。”杜台山退出了房门,边走边哼起:叽叽复叽叽,木兰当户织,不闻叽叽声,唯闻女叹息……</p>
好险,裤子云惊魂未定,秋千索的那张脸已垮了一大半。</p>
捂脸,这不是长久之计,怎么办。</p>
裤子云再次从怀里摸出玉笛,几乎是在求它的样子:“显显灵吧,快显显灵吧。”</p>
然而,玉笛没有任何反应,要说反应,就是发了点光,尔后光也消失了。</p>
突然,又有人在敲门。</p>
“秋掌门,我,我给你带礼物来了,我都没动过,绝对正品,绝对原包装。”</p>
一听,这说话的人定是贺离骚。</p>
天啦,今晚是来折磨我的吗,裤子云心里想。</p>
他不得不再次用枕巾捂住脸去开门。</p>
“秋掌门你怎么了?”</p>
“贺大人,我头痛得厉害,在发汗。”</p>
“哦,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p>
原来,竟是用红毯包裹着玉体的如水女子。</p>
“好好享用吧,跟我贺离骚混,就要体现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受。”</p>
说罢贺离骚醉熏熏地摇向夜幕之中。</p>
...</p>
裤子云背对着女子,叫她马上换上衣服穿。</p>
“大人,我没有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