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是不可能，身为兄长的尊严，不能丢。</p>

“回阿兄，是小茴香和白胡椒一起碾的粉。”李元婴将切下来的肉放到烤架上，轻声笑道。“调料肆店家教的，说他们在老家如此烤羊肉，只是我们家小兕子不喜欢羊肉。”</p>

晋阳公主鼓着小脸，用力地嚼着鹿肉，也不是不喜欢啦，只是……平时吃的次数太多，会烦啦！</p>

“取块羊肉来，兕子不吃我们吃。”李世民看了眼闺女身边的那只熊罴，忍笑说道。兕子现在的样子，很像刚出锅的蒸饼，可可爱爱。</p>

晋阳公主走到一旁的案几上，倒了一茶钵的酒，端过来捧给李世民，嘟着嘴说道：“阿耶，子曰：食不语，寝不言。”</p>

阿耶自己教的东西都不遵守，果然如阿叔说的那样，欺负小宝宝。</p>

“合则顺其自然而以正合，不合则用剪裁制化之法而以变合。”李世民接过酒来，夹起一块鹿肉投喂自家闺女。</p>

李治眸光微闪，心里默念了一遍：合则顺其自然而以正合，不合则用剪裁制化之法而以变合。</p>

将切好的红萝卜（胡萝卜）放在烤架上，李元婴用特制的羊毛小刷子，刷上芝麻油，翻面继续刷油。能把这话拿出来说，按阿兄的身份，是不应该的，只能说明一点……他在犹豫。</p>

“阿叔，红萝卜能烤着吃吗？”晋阳公主决定不理会强词夺理的阿耶，转过头好奇地看向烤架，大眼睛里充满疑惑。</p>

李元婴撒上细盐，又烤了会，放到盘子里递给小包子，笑道：“尝尝看。”</p>

李世民和李治同时伸出筷子，各夹走一块……</p>

晋阳公主：“……”</p>

李元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