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p>
面对母亲的压迫,凯特琳抬起下巴,让更多冰凉的雨水能顺着她的下颚划过。</p>
她将话筒稍微拉远了一些,目光复杂的看向了吉拉曼恩议员,“我曾经将您当作我的榜样,认为您是皮尔特沃夫未来的基石;</p>
曾经的您在我眼里,就连背影似乎都绽放着光芒,而那道光芒照亮着整个皮尔特沃夫的每一条街道;</p>
但是看看现在的您......”</p>
凯特琳的目光聚焦在了吉拉曼恩议员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以及胸前族徽上不断滑落的雨水,“您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您在某一刻已经被雨水打湿了。”</p>
“......”</p>
吉拉曼恩议员皱起了眉,凯特琳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上台前,丈夫对她说的话。</p>
是我错了么?</p>
不!</p>
家族给予我一切,如果我不能为家族提供庇护,那么我算什么?</p>
吉拉曼恩议员的目光坚毅了起来。</p>
而这种坚毅让凯特琳终于放弃了最后的奢望,她将话筒重新拉到了自己的嘴边,“既然你愿意将这份罪名拦下,那么你可以替吉拉曼恩爵士接受审判。”</p>
“你准备同时审判两位议员?”</p>
吉拉曼恩议员有些不敢置信道。</p>
“她是蠢么?”南柯在旁边忍不住小声道。</p>
“贵族们之所以在某些时候显得高深莫测,其主要原因是因为游戏规则是他们自己去制定的;</p>
而当游戏规则忽然发现变化,他们的适应力甚至会比寻常普通人还要慢几拍,这就是思维的惯性。</p>
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吉拉曼恩议员都没有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熟悉的轨道。”</p>
弗拉基米尔在旁边解释道。</p>
随即他看了看站在菲罗斯议员身后的青钢影,“她很像是我曾经说过的那位喜欢玩鸟的朋友。”</p>
这两个人似乎都有着那种敢于推倒重建的决心。</p>
“你喜欢他么?”</p>
“不喜欢。”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人如果太强硬了,很容易被折断。”</p>
南柯闻言笑了笑,他发现虽然瓦罗兰大陆跟他曾经的世界并不存在于同一个维度,但许多道理其实是相通的,就是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p>
“得加速了,既然这位吉拉曼恩议员就在附近,意味着其他议员也在附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