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走了很久。</p>

穿过繁闹的商业街，路过恬静的居民区。</p>

一路上他鲜有说话，仅是在碰到几个相熟的小孩子时，热情地打着招呼。</p>

他似乎，很喜欢小孩子。</p>

荒也没有主动开口，亦没去揣测止水想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只是亦步亦趋地跟随着。</p>

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害自己，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p>

终于，在耳畔传入汹涌而下的水流声时，宇智波止水停下了。</p>

南贺瀑布。</p>

又是这里。</p>

他似乎独爱这里。</p>

“村子和家族的关系越来越差了，如果两者开战，你会站在哪一边？”</p>

宇智波止水轻声询问道。</p>

这是其走过漫长族地之后的第一言。</p>

荒有点愣神，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的问这种问题。</p>

不过，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觉得有点无趣吗？</p>

正当荒准备回应时，背着身子的止水又继续开口：“这个问题的答案，等你晚上回去认真思考过后，明天再来告诉我吧。”</p>

“但是，你要知晓，开战并不是像你们小孩子纸上谈兵那么简单，一旦开战，那将带来永不可逆的灾难性后果。”</p>

“村子分崩离析，外敌乘机入侵，像鸣人与你这样的孤儿会有很多。”</p>

止水没有说很多，因为他知道，荒与其他小孩不同，有着更成熟、更独立的思想，也不会像稻火那般偏激。</p>

荒沉默。</p>

依言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回答。</p>

“我的眼睛与你们不同，能够控制族内所有人的意志，让他们放弃与木叶为敌的想法，一起和平共处下去，你觉得怎么样？”</p>

宇智波止水又再度说道。</p>

是试探，也是摊牌，他想要有人能够给予自己指引，但族内的高层不适合，原本以为鼬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意志，但最近对方也有了其他的小心思。</p>

此刻的止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p>

“高傲的宇智波，会容忍自己一直存活在虚幻中吗？”</p>

“这与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p>

这一次，荒没有任何停滞。</p>

言语冷冽。</p>

宛若就站在敌对阵营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