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楼嗓音沙哑,开口便是道歉,“对不起,莺莺。”
温迎推开他,固执地擦掉了眼泪,“我不要你的道歉!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别跟我说对不起。”
她要的是对不起吗?
“别哭,莺莺。”傅砚楼叹气,只能一遍遍吻着她安抚她。
他想,人果然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已经得到莺莺的爱,他还想要证明什么?
莺莺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需要证明。
“我要怎么做才能够证明我足够爱你,并不比你爱我的少?”温迎像是一下子陷入了迷雾中。
迷雾里,她突然又找寻不到方向。
她明明能清楚看到他的身影,近到好似触手可及,可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摸不着,那瞬间就觉得他远在天边。
怎么会莫名的有这种虚无感?
傅砚楼擦掉她眼周的湿润,“你不需要证明,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温迎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好似只有这种身贴身的近距离,眼前的人才真实,“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足够爱你,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因此不开心。”
傅砚楼一下一下地抚着她单薄的背脊,温迎伏在他的肩头,桃花眼湿润一片,这种静谧的环境之中,两人都没再说话,那种难以言说的氛围散发,温迎心脏像是被人攥着,呼吸不过来。
“莺莺。”傅砚楼抬起她的脸,这才看清她的双眼湿漉漉的,这副模样比流着眼泪的样子更加让人心生怜惜,“抱歉,我吓到你了,我不应该瞒着你。”
温迎心里不算平静,“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去做那种手术也不跟我说,疼不疼啊?做完手术有没有人照顾你?以后不管什么事你都别瞒我行不行?”
一连串的问句。
傅砚楼揉揉她发顶,云淡风轻的笑容里夹着几分无奈,“你问题这么多,我应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温迎一瞬不瞬看着他,“每一个都要回答,认认真真的。”
傅砚楼看她脸色坚持,低沉的嗓音慢条斯理叙说着,“莺莺,那只是个很小的小手术,完全不值一提。当时做完手术什么感觉也没有,前后一点也不疼,更没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
做手术,远比任何措施都好,他深思熟虑过。
当然,这些不需要跟莺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