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鱼 群萃 1 狐王和凡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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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清早,这些花街柳巷皆是天色擦黑是才热闹起来的,因而四方街巷门前均冷冷清清。

石板子路上来不动声色地传来了马车的声响,山楂木的车身遮盖着青色的云雀绸帘子,前头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车夫,由两匹白马拉着前进。长安西街的烟花柳巷甚是复杂,这精细又不起眼的马车七拐八绕,终停在一扇不起眼的后门前。

门口早就有人候了许久,见车停下便拢着手上前,脸上端着笑,倒是恭敬得很。

“东家一路可还好?”

随着话音,那青色的帘子不紧不慢地掀开,里面的人紧跟着踏出来;先是一双云纹靴,接着是一柄带着繁复花纹的剑鞘;这位东家身形欣长,披着一袭暗紫的锦衣袍子,又许是来路不短,远地较寒,那袍子的领口还带着月白的绒毛镶边,围脖似的托在那人的尖俏下巴外。

东家闻言微微颔首,他神色冷淡,目光直直望向那掌柜,里面既无喜色也无不不悦,

掌柜抬头起来,却实在懒得见他冷意的眸子——如古井无波又冰凉,深不可测。

“您这回还是老规矩吗?”于是掌柜笑眯眯地瞥了那剑鞘一眼,如他所料上头连血迹都未干——东家每每这个时候脸色最冷,再如何都掩盖不了那一身煞气,恨不能冻死全长安的人。

东家踏下马车,视线落于掌柜腰间垂落的玉佩。那玉佩成色并不算佳,却温润的很,叫人一瞧便知道是长久贴身所佩之物;东家注意到它是因为那玉佩的穗子粗糙简陋,甚至有些许褪色,而掌柜身上则着甚是考究的棠紫色长袍,那玉佩同他格格不入。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

东家抿着薄唇,连半句话都不愿施舍给这心怀鬼胎的掌柜,迈开步子就往院子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