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开动起来,闫老二开始认真思索对方的话。
和已知的信息一对照,便琢磨出来几分。
但他现在必须得装不知道。
所以……该闹的还得闹!
……
“世子啊!他们西州……他们西州不做人!坑咱们哪!”
悲痛的男声天没亮就嗷一声响起来。
“往年百斤一钱五的煤,西州卖咱多少?百斤二两银!二两银啊!”闫老二一说到钱,那是相当的真情实感:“黑!真黑啊!可咱能咋办,只能接着,只能应下!”
闫老二悲愤欲绝:“咱们关州,苦啊!”
“冻死骨肉雪浅埋……”后一句对不住,以他的水平暂时对不出来,只好接了一句:“只因煤没买回来!”
“嗷!”闫老二情绪上来了,哭得稀里哗啦:“没有煤,咱们关州得冻死多少人!没有煤,咱们哪有脸回去见关州父老!
没有煤……王爷,怀安愧对您啊!枉您如此信任我,派我来协助世子买煤……呜呜呜!王爷呀,连高价煤他们都不给够数啊!
这还是一个姓的亲戚不是,专坑自家人!王爷啊!咱们世子可怜哪!人家世子都睡那直冒汗的热炕,咱们世子连根柴火都不舍得多添,可怜呦我滴世子喔!”
周管事都惊了!
他就眯了一小觉,睁开眼这都啥啥啥?
这是他那闫兄弟?
英王府的管事?
就这做派?
闫老二才不管那个,一番唱念做打就在周管事门前开播了。
“王爷!”闫老二一个声高,差点没将一只脚迈出门的周管事送回去。“士为知己者死,怀安不能让少主受欺负,我要上齐王府好好问一问,齐王这个叔叔为啥要这么欺负他大侄儿!”
“我,闫怀安,文弱书生,手不能提……但我还有一张嘴!
我要好好问一问,凭啥欺负咱世子!世子守礼,不好问到叔叔头上,我代世子去问,是不是同一个祖宗,关州西州是不是共守边疆,同御外敌?”
闫老二看似气都要背过去了,却是一声比一声更高,一会哭腔,一会咆哮的,脑子里还在回忆他闺女给他总结出来的几个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