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薛总旗,真是下死力气忽悠啊!
“这回北戎摸到了大石桥那头,还烧桥,也是给我提醒了,别说,你们村子这位置选的不错,还挺关键,我看你们村西头那片荒地不错,回头我就给家当都搬来,以后那就是咱虎踞边军的地了。”
看他闺女的那小样,绝对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他轻咳一声,闫玉抬起头,起身跟他走。
薛总旗还在自顾自说道:“北戎不来的时候,咱就是训练,一天吃三顿,顿顿吃饱,吃不饱哪有力气训练是不是?偶尔还能吃上肉,过节啥的还能分碗酒喝。
“你薛哥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小十年了,你听我说话,听不出吧,我不是关州人,但打来了关州,我就一直在虎踞,从小兵做起,一步步爬上来,别人都说我是靠关系,但我今儿撂一句实诚话,我薛旺的军功是一个一个北戎狗头垒起来的。
那薛总旗说的意犹未尽,不过好渴,一口喝光杯里的茶水,又自己倒了一杯,还不尽兴,直接拎高了往嗓子眼里倒。
薛总旗说的没错,句句都在点子上。
“别说,闫二兄弟,你薛哥真饿了,别整啥麻烦的,就家常菜,你家下酱没有?有的话,蘸酱菜来一个……”薛总旗现在觉得自己无比自在,那能不自在么,他真是绞尽脑汁为小安村的兄弟着想。
用一种非常沉痛的语气对他说:“爹!你可是碰上对手了,这薛总旗,不好对付啊!”
兵饷咱是一月一给,到日子就发,给足数也不往后拖日子。
穿的衣服也管,冬穿棉夏穿单,啧啧,每年光布钱就得省下多少。
攻虎踞城的时候,你在城里吧?”
咱关州军,咱虎踞边军,是敞亮的地方,没有那些歪歪心。
“薛大哥,你看现在也到饭点了,在我家随便吃点?”闫老二终于找到了机会说话。
闫老二目瞪口呆,这么随意么?
闫二兄弟,不就是舍不下家吗?舍不得亲娘老子媳妇儿女,这有啥,都不难办。
拿着根小木棍,在地上划来划去。
这人吧,就在于唠,不管是一起唠还是单方面输出,突突突一通说,自然而然就觉得近乎。
“……要是还能放宽一些年龄,爹你信不信,我的童子军都能让他拆散架了……
闫老二的神情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