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颂道:“我记得,我们当时在网络上组了一个侦探爱好者的群,群里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后来我们组了一次活动,大家见了个面,我当时协助组织者打电话联系过很多人。后来来参与活动的,我,”棠颂说着抬手拍了拍吕嘉毅的肩膀,“吕嘉毅,我们是一个警校同届的。”
吕嘉毅抖肩甩开棠颂的手,说:“我是直的,肯定不是那个阿澜。”
“不一定啊,”王剑心奸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没有女朋友嘛……”
“我……”吕嘉毅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棠颂继续道:“我后来找当时的组织者要了当时的名单,参加那次活动、又参与这起案件的……我们组的蓝渭渭、苏青绪、戚松年、严寒,还有咱们副队长侯哥,经济犯罪科的白瀚海、管瑜瑜。不过那天参加活动的人很多,当时一锅乱炖,有同城的,也有从外地赶来的,大多数人我们只知道名字,对不上人,像苏青绪、蓝渭渭、戚松年和严寒,我也是昨天看了名单,才知道他们也参加过。”
王剑心道:“老侯一把年纪了,孩子都上初中了,另外管瑜瑜是个女的,先排除了吧。”
“我觉得戚松年也可以排除。”吕嘉毅插嘴道,“长那幺凶,上次办事处的学姐儿子满月,我们去喝满月酒那回你们记不记得?多好一孩子啊,本来嘻嘻哈哈的,谁抱着都笑,结果一见戚松年,扯着嗓子一直哭到满月酒结束。”
“谁知道,”棠颂低头瞥了眼正在埋头吃饭的许风琅,“万一人家口味重呢。”
许风琅嘴里包着一口饭,摇着头含糊道:“不可能,阿澜长得好看。”
棠颂翻了个白眼,许风琅立刻把头埋下去扒饭。
王剑心道:“不过,我觉得我们组里的都能排除了吧,我们组的人许先生应该都见过了吧?有没有长得像阿澜的?”
“没有。”
“会不会整容了?”吕嘉毅问道,“毕竟我们当时也认不清楚人。”
“谁知道啊!”王剑心说着拍了拍棠颂的肩膀,“说不定这小子就是阿澜呢。”
忙了一天,吕嘉毅仍旧开车和闻羽绣一起回去。
“哎,我今天不直接回去。”闻羽绣看着手机说,“我妈不是在美国嘛,今天发短信说给我介绍了个海归,要我相亲去。”
吕嘉毅瞥了闻羽绣一眼,笑道:“哦,是吗,那很好啊——喂!你妹的会不会开车啊!”吕嘉毅突然犯起了路怒症,急躁地按着喇叭。
闻羽绣瞧了吕嘉毅一眼,暗自笑了,但她随即又正色道:“把我送到海滨饭店吧。你要监视我,顺便也在那儿吃好了,我买单。”
“不用了,我自己付——我们现在是警察和被监视人的关系,我不占你便宜。”
闻羽绣贼兮兮地笑道:“那某天晚上,是谁占谁便宜啊?”
吕嘉毅紧紧地攥着方向盘,他的脸涨得通红,耳根子红得要滴出血来,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开车的时候不要分散司机注意力。”
闻羽绣和相亲对象约定在海滨酒店的大厅里。吕嘉毅第一次来这幺高级的酒店,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差点闪瞎他的狗眼,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穹顶上那个巨大的水晶灯,走过去了还要扭过头来继续看。
“小姐,两位吗?”服务员走上前问道。
“我有约,给这位先生——”闻羽绣扭着吕嘉毅的胳膊把他揪过来,“给这位先生一个位置,给他个全熟的牛排,一杯果汁,嗯——长这幺大饭量也好,再加个意面吧。”
吕嘉毅坐下后,看着闻羽绣袅袅娜娜地走向窗边的一个位置。一个戴眼镜的男士从位置上站起来,伸出手跟闻羽绣握了握。
吕嘉毅边咬着牛排边想:“这男的一看就是书呆子,跟闻羽绣那个母老虎很般配嘛。”
戴眼镜的男士上前为闻羽绣拉开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