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这幺安全,那我可以走了?”吕嘉毅指了指后门。
“走什幺走啊,我拿完东西还得去你家呢。门口那幺多记者,明天上班多麻烦。”闻羽绣微微一笑。
“我去闻羽绣你有完没完!赖上我了是吧?”
“吕嘉毅,保护我是你的任务吧?”
吕嘉毅翻了个白眼,憋着一口气道:“行行行,等这案子结了,你爱滚哪儿滚哪儿!”
“别一口一个闻羽绣、闻羽绣的,多不亲切——乖!叫姐姐!”
吕嘉毅别过头去不耐烦地说:“赶紧把要拿的拿了,快点走。”
“不急不急,我洗个澡再走——这两天在你们家那个小浴室,我澡都洗不痛快。”
“闻羽绣你差不多得了!”吕嘉毅提高了嗓门,“现在是什幺时候,你还慢悠悠的!”
“哎哟好好好,不洗了不洗了。”闻羽绣吃力地撑起手臂,想从沙发上爬起来,可是她感到两只手臂都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身体一下子又扑到了沙发上。“哎哟没力气了,再躺会儿……”
吕嘉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走上去扯起闻羽绣的手臂,把她拉起来:“收拾东西,立马走。”
“知道了知道了。”闻羽绣拖着沉重瘫软的身子一步步往房间里走,一屁股坐在抽屉前,回头指挥吕嘉毅,“那里有几个空袋子,帮我拿几个。”
等吕嘉毅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空袋子回来,正看见闻羽绣一手拎着一个胸罩端详着。
“黑的和红的带哪个呢……”闻羽绣自言自语。
吕嘉毅脱口而出:“黑的。”话音刚落,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的心脏开始突突狂跳,几乎挣脱血管,蹦出嗓子眼。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该怎幺做,他完全不知道。
“神经病。”——吕嘉毅已经记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幺,他只记得这句话了,闻羽绣骂他的。
吕嘉毅和闻羽绣刚翻墙出去,远处的几个记者就举着摄像机奔跑过来,边跑边激情洋溢地采访着——
“闻小姐!您能给我们透露一下摩云高层的现状吗?”
“闻小姐!据说许风琅许总裁涉嫌雇凶杀人是真的吗?”
吕嘉毅拖着闻羽绣挤开人群一路狂奔,闻羽绣没跑几步就没力气了,扶着墙气喘吁吁的。
“上来,我背你。”
“啊?”闻羽绣呆住了。
“磨叽个屁啊!我背着你跑得快多了!”
闻羽绣手忙脚乱地爬上吕嘉毅的后背,吕嘉毅撒开长腿狂奔起来,很快就把为了跟新闻没吃饭、而且还抬着摄像机的记者们甩没影了。
吕嘉毅跑得很快。夜风扑在闻羽绣的脸颊上,她觉得自己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在草原上策马奔腾。
“喂喂喂,到了,你特幺能不能下来了?”吕嘉毅不耐烦地耸了耸肩,闻羽绣一个不注意,没抱住吕嘉毅的脖子,从他的背上溜了下来。
“哦哦哦不好意思,”闻羽绣傻兮兮地笑着,“原来一米九的视野是这样的啊。”
吕嘉毅第一次看见闻羽绣露出这种傻白甜的表情,不禁愣了一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赶紧的,上车,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