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有一个白色长袍男人现身,对铁腿派弟子大开杀戒。”</p>
“他有没有看清楚,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p>
“距离有些远,最多只能大致分辨出男女,这还是因为有火光映照的缘故。”</p>
“我知道了。”卫韬思索片刻,“白衣白裙、白色长袍,这件事可能不是仇杀那么简单,你们不要查下去了,让那几个人躲一段时间再说。”</p>
“公子放心,昨天晚上我就安排他们各自躲了起来。”</p>
“好,等我休息两天,亲自见一见他们。”</p>
卫韬重新闭上眼睛,“一会儿叫人把那包肉炖了,药材就用我上次给你的方子。”</p>
“我这就下去安排。”石会首灭了灯,轻手轻脚关上房门。</p>
……………………</p>
雪连着下了两天。</p>
整个苍远城银装素裹,</p>
到处都是一片纯粹的白色。</p>
卫韬从武馆出来,漫步向玉坊街的家中走去。</p>
三十多斤黑罴肉,再加以各种药材相辅,吃完后不仅将那场夜战消耗的气血补足,就连身体状态也更胜往昔。</p>
他正想着晚上回家吃点什么。</p>
忽然间,一个青衣男子从暗处走出,与卫韬擦肩而过,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p>
到了下一个路口,卫韬选择了与回家相反的方向,冒着越来越大的风雪,沿着长街一路前行,最终在一家打烊的饭馆门外停下脚步。</p>
吱呀。</p>
门板被打开一道缝隙。</p>
卫韬闪身进入,然后在一盏油灯的指引下上了二楼。</p>
来到窗户被黑布封住的一间包厢内。</p>
“卫公子。”</p>
包厢内已经有人在等待。</p>
卫韬摘下斗笠,拍去衣服上沾染的雪花,在对面坐了下来。</p>
“石会首,怎么见个面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p>
“公子,出事了。”石会首目光幽幽,在油灯的映照下犹如深潭。</p>
“怎么回事?”卫韬问道。</p>
包厢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p>
片刻后,刚才在街面上遇到的黑衣汉子进来,</p>
将几碟小菜和一壶烧酒放到桌上,不吭一声又退了出去。</p>
石会首倒上两杯酒,先将自己那杯一口喝了,才开口说道,“那几个兄弟,全都失踪了。”</p>
卫韬没有喝酒,只是缓缓转动的冰凉的瓷杯,思索着慢慢说道,“你说的是,监视铁腿派的那几个人?”</p>
“就是他们。”</p>
石会首脸色有些发白,又自斟自饮一杯烧酒,“我当天夜里便让他们躲了起来,后来公子不是说等养好身体要见他们一面吗,所以今天早上我叫人去通知他们。”</p>
说到这里,他莫名打了个寒颤,“然后,这几个人,都在昨天夜里失踪了。”</p>
卫韬眉头皱起,“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p>
“我只在一个人的床底,找到了一行用木炭草草写下的字迹。”</p>
石会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抖。</p>
“他写的是,有鬼……”</p>
“鬼,在杀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