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末峰与柳十岁负责联系的人是顾清，往菜园里送东西的还是顾清，她离开神末峰之前，告诉她菜园地址以及提醒她提醒井九不要忘记去看看的还是顾清。</p>

换句话说，没有顾清，她也可能会忘记这件事情，哪有资格指点井九，不过这件事情她当然不会对井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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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腊月与井九同时到访，自然惊动了果成寺的大人物，井九不愿处理这些事务，他想赵腊月也不愿意，便把这些事情全部委托给了大常僧。</p>

大常僧当年是朝歌城里的太常寺副卿，服侍了一辈子神皇，又在果成寺里住了三百年，处理这些问题自然极为轻松。</p>

每年朝歌城都会有国公前来，代表神皇还愿，都会住在寺里，有相应的木牌方便进出。</p>

井九与赵腊月拿着两块木牌，便出了果成寺，来到了侧门外的那道山崖下。</p>

冬天的阳光不怎么暖，菜园里也没有太多青菜，看着有些荒芜。</p>

站在崖上看着菜园，井九觉得这地方真不如何，连那几丛竹子生得都不如何精神，真不知道柳十岁为何不愿意去一茅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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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冬日无法暖身，但可以暖心，柳十岁坐在门前的长凳上看经书，小荷在旁边给他绣鞋面。</p>

看着井九与赵腊月走了进来，柳十岁有些惊喜，更多的是不解。他很清楚，公子这么懒，绝对不会专门来果成寺看自己，更何况前些天他们才见过，还在幻境里的皇宫里相处了那么多年。</p>

小荷则是吃了一惊，手指被针刺破也没察觉，赶紧起身向井九行礼，然后对赵腊月行礼。按照神末峰的位序，赵腊月是峰主，当然应该排在首位，应该先对她行礼，但小荷看着井九便害怕，哪里想得到这些。</p>

接风洗尘可以不喝酒，但家里来戚了，总要吃顿饭。</p>

满桌好菜，丰盛至极。</p>

井九不吃饭，随便夹了筷跳水泡菜里的青笋，觉得还是有些酸，便放下了筷子。</p>

小荷看着他的动作，不禁有些幽怨，直到赵腊月吃了一整条焖炖大鱼，心情才好了些。</p>

吃完饭后，小荷出去给他们换新茶，井九忽然问道：“你为何不愿意去一茅斋？”</p>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p>

柳十岁低着头不说话。</p>

井九想着赵腊月在小石塔前不肯答应自己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奈，心想怎么都这么倔呢？</p>

赵腊月起身出屋，带着小荷去远处，以免打扰这对主仆的谈话。</p>

“我不会对任何人说。”</p>

井九做出了承诺。</p>

对他来说这是极少见的行为。</p>

柳十岁起身，从墙角某个隐秘的暗道里取出一个匣子。</p>

匣子里有一把扇子还有一枝笔。</p>

井九看着那把扇子，说道：“普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