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笠帽下那人的眼睛，猜到了她是谁。</p>

赵腊月！</p>

他厉啸一声，十指骤合。</p>

夜空变形，狂风呼啸。</p>

仿佛有两座无形的大山，向着赵腊月压了过去。</p>

赵腊月没有避开，硬受了一记。</p>

洛淮南的手握住了她的颈。</p>

他的手上到处都是裂口，喷着血箭。</p>

只要他稍一用力，赵腊月便会死。</p>

但来不及了。</p>

柳十岁的拳头带着黑色魔火，如苍龙般，落在他的小腹。</p>

轰的一声巨响。</p>

夜云被狂风吹散。</p>

其间隐约有一道破裂的声音。</p>

整座城市都被惊动。</p>

先被初子剑贯穿，再受血魔功全力一击，洛淮南的金丹再也承受不住，就此碎裂！</p>

他脸色苍白，手指微松。</p>

赵腊月的手指如风般拂过。</p>

他的颈间出现一道血痕。</p>

血痕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p>

喀喇一声。</p>

断开。</p>

……</p>

……</p>

啪啪啪啪。</p>

四道撞击声几乎同时在小院废墟里响起。</p>

烟尘里，可以看见洛淮南的头颅与身体。</p>

柳十岁与赵腊月站了起来。</p>

他又吐了一口血。</p>

赵腊月没有，笠帽下的脸有些苍白。</p>

她伸手召回初子剑。</p>

柳十岁伸手接过。</p>

二人对视一眼，转身消失在黑夜里。</p>

……</p>

……</p>

珍器阁顶楼。</p>

顾清走到窗前，神情专注地开始解除窗外的阵法，双手带出道道残影，可以想见其速度——宝树居东家说得没有错，先前他解除阵法的时候，便已经确定了这个事实，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承天剑意似乎特别适合用来布阵。</p>

窗户开了一道小缝。</p>

赵腊月出现在房间里，衣袂与发丝里带着数道剑光，渐渐敛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