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喜欢他？”</p>

“太漂亮。”</p>

过冬走回佛前，从案下取出一张蒲团，盘膝坐了上去，闭目开始休息。</p>

她似乎对这座庙很熟悉，以前来过很多次。</p>

她没有再说话。</p>

庙里很安静。</p>

夜色降临。</p>

一声叹息响起。</p>

满是欣慰。</p>

依然伤感。</p>

晨光来临。</p>

过冬睁开眼睛，再次走到槛前，望向雪原深处，神情微凛，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了。</p>

那道浑厚而有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p>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p>

水月庵的天心通与果成寺的两心通，都是世间推演天机最强大的手段。</p>

但过冬知道，论起对雪原深处那个存在的了解，世间没有谁能比身后那人强。</p>

“到底出什么事了？”</p>

“不知道，我从她的意识里感觉到了暴燥、愤怒、痛苦……还有些紧张，我不理解这样伟大的存在为何也会紧张。”</p>

……</p>

……</p>

清晨到来，又是一夜结束。</p>

井九睁开眼睛，驭铁剑来到山峰的最高处，望向远方。</p>

群山那边，便是雪国。</p>

忽然，他道心微动。</p>

看着遥远的、远至他都看不到的远方，他的心里生出一抹紧张的情绪，却不知道来源。</p>

对他来说，紧张是极罕见的事情。</p>

破空声响起，白早出现在他身边，南屏钟散发出淡淡气息，挡住寒意的侵蚀。</p>

“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