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井九很尊敬，但不会接受。</p>

因为果成寺的僧人过的太苦，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甚至包括那些已经离开的，比如刀圣。</p>

……</p>

……</p>

井九与赵腊月行走在商州城外的夜色里，看似不快，但随意便到了百余丈之外。</p>

道理都懂，但接受需要些时间。</p>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个时辰，直到第一缕晨光在地平线那边出现，赵腊月才开始说话。</p>

“我想驭剑。”</p>

“有风。”</p>

“我想吹吹风。”</p>

“心静何须有风。”</p>

“你知道吗？青山里有人怀疑你是果成寺的和尚。”</p>

“这个猜测倒有几分意思。”</p>

赵腊月难得流露出小女儿家的模样，盯着他说道：“我要飞。”</p>

井九看着她说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无法落到地面，飞得再高又有何意义？”</p>

当初在云集镇外看完阴三尸体，他劝她放弃查飞升这件事情时，赵腊月说过这句话。</p>

赵腊月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但你也说过修道的目的不是争强好胜，不是追求意义，就是飞的更高。”</p>

井九说道：“我随便说的。”</p>

……</p>

……</p>

朝阳初升，前方的大地上忽然出现一条红缎子。</p>

仔细望去，原来那是一条极宽的大河，映着红暖的光线。</p>

河水流淌，红缎子仿佛在不停地动，如真的一般。</p>

这就是朝天大陆南方最大的河流——浊水。</p>

井九与赵腊月朝着那边走去，行过一片山崖，循着滔滔水声，便来到了浊水南岸。</p>

浊水宽逾千丈，对岸有座大城，即便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到里面那些高耸入云的建筑。</p>

井九与赵腊月更是感受到了很多阵法的气息。</p>

那便是朝南城，人族皇朝在南方最重要的重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