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楼后的灶房，小二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失魂落魄，半晌说不出话来。</p>

同伴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p>

小二搓了搓脸，清醒了些，说道：“你知道吗？我刚才看到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脸。”</p>

同伴愣了愣，然后嘲笑说道：“能有多好看？难道还有比绿绮姑娘更好看的女子？”</p>

绿绮姑娘是商州城里最红的妓女，是他们这些穷苦年轻人平日里议论最多的对象，当然，他们肯定没有机会亲眼见过绿绮姑娘长什么模样，但对他们来说，绿绮姑娘肯定是世间最好看的女子，甚至说成是仙人也不为过。</p>

说完这句话，那名同伴便端着菜盘走了。</p>

小二依然有些浑浑噩噩，心想绿绮姑娘肯定没那个人好看，不过那个人是个男的。</p>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眼睛亮了起来，双手捧在胸前，默默祈祷。</p>

“仙师在上，求求你把我带走吧。”</p>

……</p>

……</p>

天字甲号房。</p>

“他是怎么发现我们身份的？”</p>

赵腊月看着井九很认真地问道。</p>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那个小二明明是个凡人。</p>

井九犹豫了会儿，举起右手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p>

赵腊月明白了，摇了摇头，说道：“今后你还是把这张脸遮好。”</p>

井九心想这也不能怪我。</p>

赵腊月想到一件事情，说道：“那个人说的绿绮姑娘是谁？”</p>

井九想了想，说道：“应该是青楼里的妓女。”</p>

赵腊月说道：“我知道，青楼就是女子陪男人饮酒作乐的地方。”</p>

井九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在书上看过。”</p>

赵腊月安静了会儿，说道：“其实我有时候真不明白凡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那件事情就这么有意思吗？”</p>

井九说道：“我也觉得。”</p>

赵腊月转了话题，说道：“我有一个问题，为何你一定要坚持走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