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腊月没有在意那些视线，也没有生出任何文艺的情绪，走到菜摊前买了些青菜，然后走到肉摊前，闻着血腥味满意地点了点头，要了些内脏与猪血。</p>

买好食材与调料，回到公寓楼里，她用十几分钟便完成了晚餐，最后淋上热油，带着麻辣味道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p>

钟李子端着一碗白米饭，拿着筷子看着最上面那些颤巍巍的血块，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害怕问道：“不是……人血吧？”</p>

赵腊月说道：“我不是邪道妖人，对人血不感兴趣，而且又不好吃。”</p>

说完这句话，她便认真地开始吃饭。</p>

钟李子与阿大对视一眼，决定不对这句话做太深入的思考。</p>

吃完饭后，钟李子去洗碗刷锅，赵腊月抱着阿大坐在软椅上冥想打坐。</p>

洗完碗后，钟李子又洗了个澡，接着开始复习功课。她现在学的不是星门大学的教材，而是祭司学院的远古文明知识，不知道为什么，祭堂那边一直没有收回这些的说法。</p>

夜渐渐深了，她对赵腊月说了声晚安，便准备去睡觉。</p>

赵腊月睁开眼睛，说道：“跟我一起走？”</p>

钟李子用毛巾搓着湿发，说道：“好啊。”</p>

……</p>

……</p>

第二天清晨，地下街区里响起一声雷鸣。</p>

连雨水都没有的地方怎么会有雷鸣？</p>

事实上，那是剑阵的合鸣之音。</p>

赵腊月在那间公寓里布了一座剑阵，让阿大释了些雷霆之威在里面，从这一刻开始，这间公寓就变成了碧湖峰顶的那座宫殿。</p>

很多居民被这道雷鸣惊醒，走到窗边望去，刚好看到了离去的弗思剑。</p>

艳红的光线像极了电视光幕上的朝霞。</p>

烤烧摊老板正撑着酸痛的身体，清洗地面的油污，抬头望向天空，感慨无语。</p>

游戏厅老板扶着酒色过度的胖腰，扭到街边望向天空，叼着烟卷的嘴里啧啧有声。</p>

卷帘门哗哗升起，丹先生穿着围裙慢慢走了出来，看着渐远的那抹红，取下眼镜擦了擦。</p>

人们都知道钟李子这次离开，应该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p>

她可能会死在外面，也不会回来了。</p>

这样挺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