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海上的巨人、朱鸟这样的神物都会被暗物之海浸染，最终变成超级母巢那种可怕的怪物，那么飞升者又凭什么例外？</p>

一位飞升者在面对最终黑暗的时候没有勇气自杀，便会变成人类文明最大的威胁。</p>

飞升者必须经过考察，都要回答那个问题——你到底敢不敢？</p>

只有答案正确，他才会被接受，不然不如提前被抹除。</p>

像白刃与那位谪仙一样，根本没有勇气离开朝天大陆附近的飞升者反而没有任何危险。</p>

与这个问题相比，什么正邪之分根本不重要。</p>

这些话听着很有道理，井九还是不这样看，说道：“莫名其妙。”</p>

“一个文明的存在与毁灭，需要各种谨慎，我虽然并不能完全接受你们青山宗的做法，但能够理解。”</p>

曾举说道：“生命真的很奇特，人性只是隐藏其间的一瓣，为了存在什么都可以做。”</p>

井九忽然问道：“祖师在哪里？”</p>

因为这个问题，场间一下变得极其安静，就连崖外的星海仿佛都开始闪烁。</p>

曾举很意外，用了很长时间才冷静下来，说道：“我不知道。”</p>

井九说道：“你知道。”</p>

曾举说道：“我确实不知道。”</p>

井九说道：“你应该知道。”</p>

曾举不解问道：“为何？”</p>

井九说道：“因为你在这里看了这片星空二百多年，如果还算不到，那你凭什么飞升？”</p>

无数亿颗星辰，在地心空间里静悬不变，事实上其间隐藏着很多变化。</p>

那些变化是有规律的，规律会指向很多点，那些人们想要知道的点。</p>

曾举看着那片星空，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你为什么问我？”</p>

井九说道：“因为你信任我。”</p>

曾举收回视线，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