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柳十岁沉默了会儿，说道：“那就走吧。”</p>

大道不必一直同行。</p>

“他走后你想做些什么？我是指除了修行之外。”赵腊月看着他问道。</p>

柳十岁望向云海的那边。</p>

那是遥远的天边。</p>

“我想呼风唤雨。”</p>

“嗯？”</p>

“我想一瞬千里，我想遨游四海。”</p>

柳十岁笑了笑，说道：“我还想睡在梦里，醒在梦境。”（注：法老的我想）</p>

在梦里沉睡，醒来是现实。</p>

若现实如梦境，那便是好的。</p>

反过来想，则是梦还身前疑入梦的意思。（注：我的。）</p>

赵腊月明白这四句话，却不明白他有何指。</p>

便在这时，伴着沉重的摩擦声，洞府石门再次开启，井九走了出来。</p>

那位适越峰长老与几名清容峰的少女捧着华服跟在身后，脸上满是不安的神情。</p>

“怎么了？”赵腊月迎了上去。</p>

井九说道：“不喜欢。”</p>

赵腊月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是啊，你还是穿白的好看。”</p>

柳十岁看着这幕画面，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p>

……</p>

……</p>

在神末峰住了三天，柳十岁说要去其余诸峰逛逛。</p>

他已经一百多年没有回来过了，顾清等人很理解，井九躺在竹椅上摆了摆手。</p>

猿猴们忽然大声叫了起来，顾清听了听，发现无甚意思，便没有理会。</p>

柳十岁没有驭剑，顺着石阶而下，负着双手，看着崖间的藤蔓与流下来的细水，似乎对什么都很感兴趣。</p>

没走多长时间，便来到了一座有些古旧的木屋前，他停下脚步，走进去看了看那些黑茶，自言自语道：“这就是顾清修的那间房子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