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打翻了茶杯差点烫着夫人,在院子里思过的吗,怎么弄的如此模样。”
“老爷明鉴,婢妾确实失手打翻了茶盏,该领的惩罚婢妾已经领过了,府里向来宽厚,怎会因这样的过失就要致人死地,婢妾这段时间不仅要没日没夜的做针线,还缺吃少穿,根本出不得房门半步,今日还是婢妾拼了命才逃出来的,只求老夫人、老爷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救一救奴婢这条贱命,至少让奴婢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听到这儿王夫人再也忍不下去,“赵氏,你莫要胡乱攀扯,让你禁足是为了改改你毛躁的性子,想着你针线好正好利用这段时间给我腹中的孩儿做些小衣,至于你所谓的身孕我根本不知道,既然有孕为何不报。”
“夫人,婢妾年纪浅,不晓得有孕的反应,直到禁足后月份大了才发现,可是这时婢妾已经被看管起来,怎么上报。”反正赵氏是咬死自己不知道有孕,并非故意隐瞒。
两人都咬死自己不知道,贾政一时分辨不出来,贾母作为后宅女子从一开就明白了始末,一个想坐稳胎,一个知道了想暗中弄死,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结果就搞成这样。
一个还未足月的庶子没了就没了,贾母并不心疼,可坏就坏在不该在寿辰上闹出来,亏得以前还觉得王氏不错,现在看来也是没脑子的,关键是手段不干脆,要死自己出手一开始就弄死,还用得着后边大费周章结果还没成功,反而惹得一身骚。
还没等分辨明白,赵氏就觉得不好了,肚子一抽一抽的疼,甚至感觉有一股热流涌出,抱着肚子就开始喊疼。随着赵氏的小幅移动,甚至能看到地上点点血迹。
这时也没有不管的道理,贾母就着人赶紧请了大夫来,已经上升到子嗣的问题上,不给王夫人紧紧皮,那以后不是更加肆无忌惮。在贾政抱着赵氏回房后,贾母就命王夫人回房呆着,生产前就不要出来了,另外把账册之类的也交出来给赖嬷嬷,这下是彻底夺了管家权。
王夫人一口气儿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所幸之前的诊断都是胎像稳固,贾母也没有多做关心,无非是气晕了呗,甚至可能有装晕博同情的可能,这种事儿自己年轻时也干过,贾母暗中撇撇嘴借口累了就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