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告知了对方,这个人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你在办公室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周行怀忍了忍说道。
不管怎么样,打架事件的导火索是解时生,这把火随即又殃及了整个十班。他们关系实在称不上一个好字,解时生的那点“交朋友”的心思根本不在班级而是在办公室,反而办公室里的一众老师全是他一个人的“朋友”。
解时生看着他,说道:“知道了然后呢?”
独因为这么个人,拖累十班成了别人的笑柄。他解时生可以自始至终装沉默,也可以就在跟前站着冷眼旁观绝不插手。周行怀仗义惯了,眼睛里揉不了沙子,他唯独受不了沾了事儿二话不说先把自己摘干净的。
周行怀勉强压下去一点的火又被搓起来,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去你妈的。”他的拳头是奔着脸去的,他的怒火彻底地支配了大脑,连最基本的不在脸上留伤这一点都忘得一干二净。
距离太近,周行怀是个打架斗殴的惯犯,拳头又硬又狠,解时生抬手简单粗暴地用胳膊挡了一下仍然蹭到了眉骨,紧接着拳头又落了下来,这一次的目标方向转移了,更多落在腰腹。
解时生挡了两下,盯准他毫无章法的攻击,在他出拳的一瞬间干脆利落地掐住了周行怀的肩膀,同时左腿用力缠住了周行怀的小腿,猛地用力往左边一带。
两个人位置对调,周行怀惊愕,没想到解时生瞧着默不作声,甚至在他并不深刻的印象中下意识把解时生归类到弱不禁风的行列之中,然而这些惯性的看法顷刻间就土崩瓦解了,这样的情况也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他的力气不小,周行怀一时挣脱不了,发了狠地抬腿想踹人,解时生挨了两下,有点红眼顺势拎起了剩下半截的扫帚。打起架来根本没有东西是可控的,力道和方向都靠着情绪驱动,当木棍照着周行怀肩膀往下轮的时候,他抬手挡,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起先是空白感,之后那种细细密密的疼痛无孔不入地在整条胳膊上蔓延,他右手根本抬不起来,他捂住右胳膊,不停地喘息,汗水从额角低落,呼吸声在他耳边越来越大,渐渐超过了夏蝉的叫声。
而解时生的呼吸和声音却是停滞的,寡淡得像是不存在似的。
俞意在操场旁边的小树林绕了一圈,除了瞧到一对情侣之外连周行怀和解时生的衣角都没找到。
他揉了一把头发,意识到手里还拎着书包带,才老老实实的把书包背好。也许只是他的神经过敏,这会儿周行怀也许都到家了,再说解时生,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怕是除了班主任谁也揪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