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到,烈九卿就扬长而去,独留孙氏长久地站在原地。
烈九卿回眸看了眼,正看见她落在小腹上的手。
她眸色一暗,指尖随之落在了小腹上。
失去一个孩子,无论是期盼还是不期盼,都会成为一个烙印,被身体永远记住。
“影三八,查,孙氏可与男子有过来往。”
春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犹豫道:“夫人难不成怀疑孙氏与人暗通勾结,然后杀了孙大人?”
烈九卿摇摇头,“案子没了线索,这最多就是一个突破口,但未必有帮助。”
“孙氏也怪可怜的。”
春安叹了口气,“奴婢打听了一些孙府的事,听闻孙氏这些年一直被两位侧夫人和一些妾室欺负。她过得很不如意,她……”
或许是女子向来更同情女子遭遇,受过苦痛的春安看到的女子经历的另一面。
春安说了许多,等到最后,难免遗憾,“……虽然她嫁人的时候不算名角,可总比被关在高院里强。孙府的墙头真高,两丈有余。她连门都出不了的时候,望着这天都要小上许多吧。”
步入圣女殿,烈九卿下意识仰头,隔着重重雕梁画栋看见那高不可攀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