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长生打着把红伞走来时,烈九卿闻见了空气中丝丝缕缕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笑道:“道长这伞十分特别,颜色好生艳丽,真好看。”
长生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拿人血染伞。
这么重的血腥味,像是新染的,细看从伞骨边缘滴下的血都泛着淡淡的红。
“要是七小姐喜欢,隔日本道就送一把到府上。”
烈九卿淡声道:“想来我是无福消受了。”
她看看天色,福身,“雨大了,小女就不多留了,先行离开。道长也回吧,这伞怕也淋不了雨。”
烈九卿刚转身,长生笑出了声,“七小姐只是瞧了两眼,都不了解这伞,又怎知这伞淋不了雨呢?说不定,你手上那把就和本道的一样呢?抑或者这伞不是什么稀罕物,千岁府上多的是。”
闻言,烈九卿瞳孔萎缩,仰头看见了伞心处的一小块白色伞架,细看是人骨!
身后,长生道:”七小姐和本道有缘分,以后我们可要常常来往。七小姐手中伞旧了,想丢就丢,新伞本道隔日就奉上。”
他温声说:“七小姐慢走,本道恕不远送。”
烈九卿走出道观,握伞的手一紧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