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顾徽音低声说:“如果有一天,你还来这里,就是你重新做了选择,明白你余生都要面对什么……”
她当时说了很多,烈九卿当时不懂,甚至也来不及懂,顾徽音就要她发誓了,至死要做一个平庸之人。
现如今,烈九卿好像清楚地意识到,她重来一次,走的是顾徽音为她铺垫的另一条路。
她希望烈九卿余生平安顺遂,但似乎又希望她能够生出反骨,为自己活一次。
顾徽音矛盾至极,就交给了烈九卿自己做选择。
烈九卿怔怔地看了许久,瞳孔骤然瑟缩,看见了再众多令牌之中,最为特殊的一个。
它是照耀至极的红木金字,在一众古朴的令牌内,不知道有多耀眼,烈九卿红了眼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娘……”
温容紧随着她跪下,指腹擦掉她的眼泪。
“她不喜欢你哭。”
温容怜惜,烈九卿还是哭了。
“我就知道,外公不舍得娘受委屈……”
他怎么会让烈家玷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