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四五岁的时候,有次大雪封了山,烈九卿一个人躲在后山玩雪。
温容那时候常常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他,她原以为他不在,哪知道他就站在蔷薇花藤下面。
花藤只剩下了枯木,上头是雪,清晨时,上头还会挂着琉璃,十分好看。
烈九卿调皮,团了个雪团子就扔了过去。
温容仰头看着台阶尽头上的烈九卿,眸色染上一层淡淡的暖光,“想着,你砸到了,应该很有成就感。”
那天是温容被母亲关在水牢的第十一天,凌晨,父亲出任务回来,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带着他来了顾家。
他其实站都有些站不稳,就是想着,小丫头会不会想他。
闻言,烈九卿扑哧一笑,“是很开心,可是第二天就被娘罚抄了一百遍家规呢。”
烈九卿十分无辜,“我娘可真偏心,我打哭别人家孩子,她只会夸我,到你这里,她天天罚我。”
顾徽音的死对烈九卿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提都不能提,一提她就感觉心上被揭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可如今,她除了查清楚顾徽音身死背后的一切,其实已经不避讳去提起她了。
因为,温容知道她不知道地顾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