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擦掉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取出了银针,刺进了他的昏睡穴,吻在了他的眉心。
泉水注入药浴中,不到一炷香,温容身上就慢慢溢出一点点的黑色污迹,烈九卿帮他一次次擦干净,直到深夜结束。
烈九卿喝下顾谦送来的药后,静躺在了温容身侧,手落在他腰上,轻轻拍着他。
他睡得很不安稳,冷汗一直冒,后半夜渐渐露出痛苦来。
“您就这么讨厌我吗?”
烈九卿有些困,一听见温容的低喃,立刻就醒了。
“阿容?”
她轻轻喊了声,温容似乎陷进了噩梦里,面露隐忍和痛苦,手紧紧扣住,隐约竟然见了血。
烈九卿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温容?温容?醒醒——”
“娘,我死了,您是不是才会开心……”
漆黑的房间里,花香浓郁到令人作呕,小小的温容被关在铁笼子里,浸泡在各种各样已经腐烂的花朵里,他身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有些已经翻开了,他静静望着眼前的疯癫的女人。
她不厌其烦,拿着无数种腌好的花朵砸在他身上。
“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你只要和他一样身上有了奇香,你就是他的孩子,我就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