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这是专门做的密室。
温容好久才缓步往前,越走身体越是紧绷,每一步似乎都用尽了力气。
往前,烛火淡淡,是一整墙的排位,看上去触目惊心。
隔了很远的距离,温容就浑身发抖,一步都不敢向前了。
顾谦站在香炉前,眼睛湿润,望着排位哑声道:“小容,给他们上柱香吧。”
温容几乎将自己藏在黑暗中,低着头,看都不敢看。
“我不配……”
顾谦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叹了口气。
“十几年过去了,你怎么就还不明白,他们让你活下来,不是为了让你永远愧疚自责,是让你替他们好好活着。”
温容喉咙滚动,紧握的双拳青筋几乎要崩断。
他没办法往里,叔叔婶婶所有人,为了护他所承受的苦难。
女人被践踏,男人被侮辱,全族上下为了让他逃出去,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特别是,那一张张人皮被剥下来做成一面面人皮鼓,一根根骨头被剔下做成人骨鼓锤时,他就永生不会原谅自己了。
温容扶住了石壁才能站稳,他声音荒凉,“老师,我有罪。”
活着就是罪。
顾谦心疼又无奈,“七年前,你把他们送过来时,什么都不说,过去了这些年,你还是不说。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什么都闷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