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贞像是看穿了一切,目光波澜不惊,显得格外凉薄。
“一人福泽已是上天厚爱,逆天而行不会有所善终。”
他每说一句,烈九卿指尖就紧一分,抓着墨镯时,她都在颤栗。
“若您寻找之人也如此,您会如何选择?”
宏贞指尖佛珠停下,烈九卿替他回答。
“您会和我选择的一样,宁负天下。”
宏贞面不改色,烈九卿也很平静。
“宏贞师父,这天下间,少有几人能像您一样能看穿所有,当个旁观者。我是凡人,爱恨痴怨,我一个都放不下。”
她从怀里掏出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他一侧。
她起身,恭敬行礼,“此次,烦劳您了。”
正欲离开时,宏贞道:“施主,那人杀戮繁多,业障重重,非良人。”
烈九卿脚步一顿,哑声问:“医者,善行,若我多救些人,是不是就能为他赎罪?”
宏贞淡声说:“我佛不佑他。”
“呵……”
烈九卿冷笑,突然觉得她一步一信爬上来是错了。
她回身远走时候,目光前所未有的薄情。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