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p>

……</p>

第二天，薄野让与顾玉成再一次召见苍舒良。</p>

顾玉成开门见山“苍舒良，既然你看到了妖国的未来。你觉得，该如何应对……”</p>

苍舒良面色一呆，俄顷苦笑“属下不知道。”</p>

顾玉成与薄野让也是一愣。</p>

什么叫不知道？</p>

以苍舒良的才华，怎么会答一个“不知道？”。</p>

苍舒良接着说道“妖国并非没修士看清这一切。能看到江湖与庙堂变动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参与其中……”</p>

“眼前围绕妖帝的事情，还未结束，苍舒实在不敢妄下断言……”</p>

苍舒眉头微皱“风云千里，天地喑哑……”</p>

苍舒良拱手，真挚地说道“属下的话可能冲撞二位大人，只是，而今的妖国、中原乃至大荒，都不平静。</p>

这样的时世中，站得再高，也不可能窥探全貌。我们所有人，不过是千里风云间的一阁孤楼。”</p>

沉默。</p>

薄野让打破沉默，轻挥手“你先下去吧……”</p>

对薄野让而言，从前他只想向上爬。想做人上人。</p>

但现在，当他知道未来的动荡后，薄野让也迷惘了。</p>

人在面对无从下手的现实，很难不惆怅……</p>

苍舒良看着顾玉成二人神色凝重，踟蹰许久，才缓缓转身离开。</p>

顾玉成起身“修炼去吧。——沙贺诚那群人，一直在观察我们。与其担忧未来的妖国，不如先应对好苴壤道。”</p>

薄野让苦笑“也是。独善其身都做不到，更何谈力挽狂澜。”</p>

顾玉成整理好心态，将心思从那缥缈虚无的未来拽到现在。</p>

顾玉成拿出通灵玉“徐会长？”</p>

许久过后，一个陌生的口吻出现：</p>

“你就是蜇龙部记名？长老？”</p>

顾玉成不动声色“是。”</p>

那人接着说道“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由我转告会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