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玥双手按住他的头,身体往床头蹭:“你的头发,戳得我下巴好痒。”
“你该关心的恐怕不是这个。”他嗓音低沉,气息喷在她耳后。
凌江玥在心里“哦”一声,她当然知道现在该关心什么。
他身体里的肾上腺素和性激素分泌量在增加,呼吸和性信息素像黑暗里的蟒蛇一样缠紧了她。
缠得她呼吸不过来。
可她对这种情况很陌生,没人告诉她现在该说什么做什么,只能在蔺峥抬头看她时,好奇地望着他。
单纯得让人有想摧毁的冲动。
蔺峥大脑里的那根弦崩断,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重新埋头在她颈间。
冬天的深夜,冷空气隔无孔不入,但凌江玥觉得自己呼吸的温度反倒在节节攀升。
她仰头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
蔺峥的喘气声像头豹子,那种危险生物,即便是隔着安全距离也能清晰听到出气的声音。
但他的吻又像蛇尾,游走着,她没办法提前知道下一步会落在哪里,所以随时都得提着心。
哦还有他的手,像什么呢,钳制力其实并不强,但他握在哪里,哪里就仿佛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直到腿侧的软肉上传来一点痛,她反射性挣扎,却只有脚后跟蹬在他绷紧的背部。
“别咬我。”她是在为他考虑,冷不丁的痛感会刺激更多性激素分泌,她现在对于蔺峥来说,就好比一片吞没人的沼泽地,理智会越来越难以挣脱。
但蔺峥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只能看到眼前所见的,闻到鼻尖所闻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里的诱导声。
他像个被性信息素操控的傀儡,但他自己很清楚,仅仅只是性信息素的话,做不到这样的程度。
这样不顾喜欢的人挣扎,一心只想死死按住她闯入的程度。
凌江玥阻止不了他,手乱挥着,按在他肩膀上,感觉到一点潮湿。
“蔺峥,你出了好多汗。”
“嗯。”
“你不舒服吗?”
他不说话,好一会儿后才压下身在她耳边说:“不,我舒服得快死了。”
理智和欲望一起升天。
有个作家曾经写过,“情欲,爱欲,死欲,在最强的时候是一致的。”
接过特调处工作时,上层告诉他要和其他特案科的人一样随时做好牺牲的心理准备,干他们这行久了,甚至会产生“死在这样一起神奇的案件上也值了”的不正常心理。
但他从没有那种想法。
除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