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被她毫无铺垫的一大通质问给镇住了,好一会儿才疲惫开口。
“我知道,我记得,我只是认为那些历史已经没必要再提。”
“有没有必要是我来评判,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查清楚你爸实验室背后的人,让他们一个个都去见鬼!”
凌江玥抓起沙发上一个抱枕狠狠掼在地上,如同在隔空揍人,揍不解气,她又恶声质问:“谁准你瞒着我的!”
TA似乎早料到有这一天,回答得很平静:“你不是也有事瞒着我吗?我们不是朋友,爱人,家人,只是靠着心理道德感维系在一起的陌生人,你瞒我我瞒你,不是很正常吗?”
这段话惹起的火气和这件事同等,凌江玥怒火中烧,恶劣因子占满大脑。
“是,我确实有事瞒着你,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你爸根本就不是地下实验室坍塌砸死的,是我控制他体内激素降低,让他不得不注射肾上腺素维持生命体征,然后推倒标本室里的玻璃展示柜砸在他身上,让他清醒着一点点痛死的!”
“你不知道那天我多高兴,肾上腺素让他维持生命体征,但身体已经被展柜砸得大出血,内脏破损,大腿下血肉模糊,他想死都不能,只能冲着我奋力地爬,让我救救他。”
“多可怜,但我可不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好人,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一点点咽气的!”
如果说话的语气可以幻化成拟人形象,她现在大概就像个尖酸刻薄的尖嘴鸡。
电话那边的人有一会儿没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说明着不平静的情绪。
凌江玥却还不放过TA,恶劣说:“刚才是你说的,我们只是靠着心理道德感维系在一起的陌生人,陌生人瞒着你这件事很正常吧?就像你瞒着我把我当傻子玩儿一样!”
“告诉我,庄氏制药里和你们有关系,知道你爸实验项目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一定让他也死得和你爸一样惨。说话!”
“是我妈。”TA终于又开口,电流掩盖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