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贺清宵奏报的事,庆王眼神恨不得能杀人。
他就知道,贺清宵一直与他过不去!
兴元帝听完,皱眉问:“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报?”
“微臣怕那人胡言乱语,让陛下因虚假之事烦忧。审问后臣便派出锦麟卫前往定北调查,想着等有结果再报陛下。”
兴元帝脸一沉:“自作主张!”
“臣万死。”贺清宵单膝跪下请罪。
他报出的抓捕年轻人的日期与实际上有不小出入,对兴元帝来说要好接受得多。不然若让兴元帝知道多日前就有这事,就真要被问罪了。
兴元帝表达过不满,也没心思训斥贺清宵,冷着脸道:“此人如今在北镇抚司?”
“是。”
“带他来见朕。”
“儿子真没有!儿子可以发誓!”
“陛下,裴侍郎昏过去了。”
“小民卫长青,见过陛下。”
兴元帝眼里满是失望与厌恶:“到现在,你还嘴硬?”
“手下鲁莽,一开始怀疑此人是宵小,用了些手段……”
赈灾款物是有数的,若是花在北泉县这种屋舍差不多全倒了,人却大多没事的地方,既要给他们重建房屋,又要供他们吃穿保暖,还能捞几个钱?而用在受灾轻的地方,便可花最少的钱,办最漂亮的事,得最大的名。
兴元帝不悦扫贺清宵一眼:“还用了刑?”
“裴佐——”兴元帝声音更冷了。
嗷一声惨叫,裴侍郎清醒过来,也惊醒了目瞪口呆的众臣。
以额贴地的裴侍郎一动不动。
“裴佐,你可认罪?”
“陛下,这二人所言,臣真的不知情啊!”
这时太医提着药箱进来了,不敢东张西望,更不敢胡乱猜测,行过礼后低头给裴侍郎针灸。
裴侍郎很快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
死鸭子嘴硬在旁观时会觉得可笑,放到自己身上却是求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