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霆落了地,看见沈幽这样,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话。旁边溟空拜道:“参见掌门。”
聂霆才发现旁边还有人,瞬间端出架子,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我有话和你沈师兄讲,回避吧。”
溟空应了一声,没有立刻离开。他用一只手拿起削好的树枝,上前一步,想去给沈幽。却见聂霆又清了清嗓子,也拿着一个物件送到沈幽面前。
那是一根碧翠的玉笛,成色很新。
溟空愣住了,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根树枝被精心削了皮,凿出笛子形状和音孔。
但树枝就是树枝,怎么比得上玉石?
沈幽脸上总算没那么难看,却没有接笛子,只抬眼看聂霆。
谢知微算看出来了,这对师兄弟一个别扭,一个傲娇。沈幽那般目中无人的一个人,到了更目中无人的聂霆这里,落下风不说,还得乖乖听他的话。
比如此时,若聂霆不开口,怕是沈幽不敢接笛子。
聂霆道:“拿着。”
沈幽这才接了过来,然后看看另一个手里有些年头的断笛,眼中流出几分不舍。
“我不该发火砍断你笛子。”聂霆不是什么温柔的人,没说几句就开始习惯性的训话,“可你玩物丧志,我不能不管。”
谢知微无语,聂霆这货情商低还是智商低,这哪里是道歉的态度啊喂。再说,小年轻吹吹笛子写写字,多陶冶情趣。要是跑到哥原来在的世界,看见小学生一水儿打荣耀的,还不气死你。
沈幽痛失笛子,本来心情就差,更别说他不认可聂霆的话。但他抿了抿嘴,最终只说了一句:“是。”
溟空暗暗瞪了聂霆一眼,就去安慰沈幽:“沈师兄别生气,我……”
聂霆脸色一沉,对着溟空斥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瞬间,溟空被他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他下意识的看向沈幽。
沈幽看他一眼,也发了话:“你去吧。”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过,对于沈幽而言,现在的溟空也就是稍微脸熟而已,路上遇见都不一定认出来。
他和聂霆方才还僵持着,这么快就一致对外。
溟空被这两个神态漠然的人拒之千里,看得谢知微都替他尴尬。
可想而知溟空心里有多窝火,他低着头快步走出花圃。两只手握着那根树枝,捏得手背直冒青筋,血液顺着树枝往下滴。
谢知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