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可以乱跑了少年,你就是跑去女茅房偷窥我都没意见。不但没意见,我还会放大礼花给你庆祝!
桌上的玉瓶里插着一把柳条,谢知微顺手取一根出来,掐去叶片。
细嫩的柳叶从他指间零碎的滑下去,甚至有两片还站在衣摆上,如同浮在幽潭之上。穆涸一开始只是对着那柳叶走神,忽然意识到,那单衣下面的躯体是不着寸缕的。
他握紧了双拳。
好像明白了聂霆为什么不让他在这个屋子里,也不让谢知微碰他了。
因为他的一切异常,全都来自面前这个人!
谢知微已经将叶片捋干净,只剩下细丝一般的柳条,招手道:“过来。”
穆涸已经开始耳鸣了,像一根木头似的往谢知微跟前挪。
聂霆也出奇的没再制止他。
站定后,谢知微又道:“伸手。”
穆涸机械的照做,眼睛只盯着谢知微的嘴看。
虽然很薄,唇色也很淡,可看起来似乎比熟透的红樱桃还可口?
很想咬一口确认一下。
穆涸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眨眼间,柳条已经缠绕在穆涸手腕上。谢知微点头道:“这柳条上有为师的灵力,今后你去到任何地方,为师都能感应到。倘若再有类似意外,为师能第一时间前去接应你。”所以你放心的满山头找妹子,哥在这给你保驾护航!
穆涸盯着谢知微一开一合的嘴,忽然想起他死的时候。
白誉和程道秀在屋里滚在一起是,正是嘴对嘴……
穆涸从前想起这画面,哪一次不是恨得咬牙切齿,勉力才能忍住去砍人的冲动。
而此时,他虽也抵触,但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恨,而是对师尊的愧疚。
——他居然想把白誉对程道秀做的事,同样在师尊身上尝试一遍。
穆涸额头上的热汗顿时成了冷汗。
万不能如此!
他不是白誉,师尊更不是程道秀!非但他以后不能如此胡思乱想,且,但凡对师尊不敬之人,他都要替师尊除之后快。
谢知微见穆涸一直不吭声,脸色又有些发白,心想大概又是聂霆在暗中恐吓他做这做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