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暗暗扫了一眼白誉,啧啧,这小子昨天脸上晒脱了皮,今天就恢复到吹弹可破,估计没少吃他爹“自用”的丹药。
接着白见著就朝他看过来,笑道:“二师兄可不要嫌弃。”
谢知微也回之一笑:“怎么会,师弟慷慨相赠,师兄感激不尽。”
而后谢知微看向白誉,关切道:“师侄,昨日……”
“哼。”白誉负起手,背过身去。
谢知微轻叹一声:“那……我先行告辞了。”
颜知非没有介入这三人的矛盾,但心里明镜一般。待谢知微的背影消失在层层云雾中,颜知非才问:“见著,你有何事?”
白见著躬身道:“师兄,昨日的事我好生教导了许多,誉儿自己也反思了一番,总之是个误会……那个,听闻佛道大会需要个主事,你看誉儿如何?”
“那个还早。”
白誉接道:“就是还早,才要找师伯商量。”
颜知非重新坐回去,将一盏茶水拿在手中,“我已经交给知是去办,其中细节,找他才对。”
白誉心里本就不自在,不由多说了一句:“那小师叔肯定会交给他门下弟子。”
颜知非撇着盏中茶叶,头也不抬,“他既能安排妥当,你们还操这个心作何?”
白誉将怒意现在脸上:“师伯你……”
白见著赶紧又拉他一把,冲颜知非笑道:“若是这样,那我们就不滋扰师兄了。”说罢,扯着白见著离去。
颜知非低头喝了一口茶,白家父子临出一步崖,还有白誉若有似无的怨怼声传入耳中,“还不都是你……把那位子白白给了别人……”
颜知非重新皱起眉,将茶盏放回桌上。“白家历代掌管道宗,下一任掌门归还与他本无不妥,只是……”
只是白誉……将道宗交到此人手上,无异于自绝。
临启程这一个清晨,穆涸见谢知微并不准备马匹,只略带了些盘缠衣物。他拄着拐杖走到门口,“师尊,去玄云剑派很远吗?”
谢知微看了看破晓的天空,东方已经冒出旭日的一角。“有些远。”
不过是为师御剑飞行半个时辰的路程。
穆涸见谢知微擎起青萍剑,眼睛亮了亮:“师尊,原来我们是要御剑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