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深度用眼者来说，再扣去逐渐加深的度数，这个数字还要更小一点。</p>

供不应求带来的后果就是灰色地带的滋生。</p>

正所谓，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p>

直到查过后，沈浩宇才发现，经过黄牛的重重盘剥，真正落到用户手里的黑玉两仪膏，价格本就比发售价贵了四五倍。</p>

而这些黄牛，大多是医院内部人员在做。</p>

前段时间还有个新闻上了热搜，患者死都挂不上的专家号，加几百块钱找黄牛，三分钟就给你安排到位。</p>

这么大的利益诱惑下，仅仅几个月内，灰色产业链迅速成型。</p>

在苏巍看来，上峰这次提价整整将眼膏售价拉高了六倍，但在真正的用户看来，不过贵了百分之二十罢了。</p>

难怪此前即便有着致癌风险，沈浩宇提价回收时也只有极少量的眼膏回流。</p>

“这世上投机倒把的人怎么这么多啊？抓不完么？”</p>

“抓？怎么抓？严格来讲，黑玉两仪膏属于建材。不在药品名录里。”</p>

处方药禁止私下交易，但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建材这玩意儿，不让低买高卖啊。</p>

总的来说，这种事儿，还是上面没有出台针对古方的适应性政策，才给这些人钻了空子。</p>

当然，这些人也包括了沈浩宇，也包括了苏巍。</p>

苏巍愣了一下，登时有些尴尬。</p>

搞了半天，他才是投机倒把的祖宗，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哪来的脸去吐槽别人。</p>

“那不一样，我这么做是为了造福大众，他们这么做，是为了私人利益，能比么？”</p>

“不能比，当然不能比！你是圣人嘛。”</p>

即便隔着电话，苏巍都彷佛看到了沈浩宇脸上那揶揄的微笑。</p>

恶狠狠的暗骂一声后，苏巍说到：“少扯这些没用的，眼膏赚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那五十亿哪来的？”</p>

钱这玩意儿，对苏巍来说就是一个数字。</p>